第二三四章 多回來幾個(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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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隨著整齊劃一的聲音,訓練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三五成群的散開了,其中有幾名女學員還想跟秦布聊天,但是都被胡一彪攆走了。
訓練場的林蔭下,秦布和胡一彪腳下襬著幾瓶啤酒和一些下酒菜。
秦布看著胡一彪說道:“你悠著點,也不怕校長收拾你。”
胡一彪嘿嘿一笑,說道:“我這休息時間,怕啥。再說我不在一線了,沒那麼多規矩。”
胡一彪之前因為是臥底可是菸酒不離身的,但是秦布認識他那麼酒從來就沒有看見過他喝酒。
秦布明白是為什麼,當臥底的時候喝酒是為了跟周圍打成一片,但是你不能真正的喝多,所以你必須要有一個好酒量。
“我去臥底之前有幾個月的準備時間,當時帶我的師兄就告訴我必須要把酒量練出來,因為這是為了避免被人酒後吐真言。”胡一彪一罐啤酒下肚後就跟和涼水一樣。
秦布笑了笑說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胡一彪說道:“很不錯啊,你沒看我都胖了嘛?不用去想結案率,不用去想別的有的沒的,歉意的很。但是比不過你,你現在是大老闆。”
頓了頓,胡一彪又說道:“其實剛來的時候我挺不適應的,就這群菜鳥連路銘嘉都不如。但是轉念又一想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麼生猛的。他們不缺激情、不缺信仰也不缺一腔熱血。缺的就是經驗而已,而我恰好有的就是經驗。”
路銘嘉是秦馳之前的助理,在逮捕宮永年的時候也出了大力,胡一彪辭職後秦馳代理了西關支隊的支隊長一職而蕭闖則是被調到了西關支隊任副支隊長,路銘嘉雖然還是秦馳的助理職務沒動但是級別基本上小跳半級,以後的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的。
“路銘嘉那是典型的自己偷著學習的孩子,他在西關摸魚了那麼多年可不是真的天天瞎混,心思精明著那。”秦布一針見血的說道。
胡一彪大笑的說道:“到底是有個好老子啊,但是就像你說的,要是沒有他老子估計他早就混出頭了。他爹多他太保護了,還好秦馳變了性子,要不然這麼一塊好玉就被養廢了。”
秦布也聽說了現在的秦馳是真使喚路銘嘉啊,哪裡有危險就帶著路銘嘉往哪衝。
壓力大但是成長的也快,秦布還聽出三十不到的路銘嘉白頭髮都累出來不少了。
秦布看著胡一彪說道:“其實你這樣挺好的,幹咱們這行的不怕犧牲,就怕有一天手足相殘。”
這一點是所有人都最不願意看到的,特種部隊會對退役違法法律的人清理門戶,警隊也是這樣。
胡一彪笑了笑說道:“我也怕,所以我退了。”
胡一彪的問題是心理問題,當臥底時候承受的壓力讓胡一彪殺心極大,這一點從很多次行動中都能看出來。
這不是好事,警隊不需要那麼強的殺心,制服和逮捕才是警隊的責任。
夏雨瞳跟秦布說過,胡一彪這樣的人最怕從一個極端走到另外一個極端,留在一線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但是當遠離一線後時間會慢慢磨平心理上的那條裂痕,也就不會再有那麼強的殺心了。
“挺好的,就像你說的,這些人都年輕,需要你這樣的老前輩傳授經驗。”秦布說道。
胡一彪的經驗自然是不用多說的,從警近二十年不管是哪一行都是經驗十足的。
有些知識書本上能交,但是有些經驗書本上是交不了的。
就像做臥底基本上都是傳幫帶的,課本上不會交給你這些東西,否則要是被罪犯學去了那還了得。
胡一彪看著遠方說道:“是啊,看到了他們就看到了年輕時候的我。這一期學員有一百人,其中在職警員70人,實習生5人,還有25名在校生,現在只剩下92人了,其中八人都因為嚴重違紀被革除警隊和學籍了。”
秦布知道胡一彪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笑了笑秦布說道:“別說了,再說就違規了。”
胡一彪滿臉不屑的說道:“信的過你,你這種人要是做壞事我是擋不住,一般人都擋不住。當初你被協查那會全市的同行都是揪心的。有幾個兄弟支隊的刑偵口更是不帶槍出門,就怕被你搶了。”
秦布尷尬的說道:“嚴重了,嚴重了。”
胡一彪一臉嚴肅的說道:“不嚴重,我就是希望這些人,包括那些人多回來幾個,最好是全都回來。秦布有件事我得求你。”
胡一彪說求可是挺新鮮的,秦布連忙說道:“咱們算一個戰壕的戰友,說求就過了。”
胡一彪笑了笑,說道:“有一天,我是說如果說有一天有人遇見了麻煩請你務必幫一把,對於警隊來說這些個體只是這汪洋大海中的一滴水,但是對家庭來說他們就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