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一章 鐵板一塊

那狗哥一句話身旁的兩名小弟就邁著螃蟹步走到了秦布和吳徵面前。

秦布和吳徵這邊正在把海鮮裝到推車上準備運到裡面的攤位上,一轉眼就看見兩個滿臉桀驁地年輕人來到了他們面前。

“兩位老闆恭喜發財!”為首地一個小混混皮笑肉不笑的拱拱手。

秦布和吳徵體格都很高大且不單薄,但是這些小混混也是常年鬥毆地選手,知道這種人往往不願意惹事。

而且眼前這兩人看著跟父子一樣,想來也會比較好欺負。

說來吳徵也才三十多歲不到四十地年紀,但是他常年風吹日曬地倒是顯得蒼老不少。

“有事嘛?”吳徵愣了下後問道。

小混混笑了笑,說道:“老闆在這發財,走的是誰的門路啊。”

吳徵又是一愣,說道:“我交給市場攤位費,還用走誰門路嘛?”

轉念一想吳徵明白了,這是碰見找事的了。

做生意免不了會遇見麻煩,但是吳徵覺得自己初來乍到也沒有仇人應該沒有人會找自己麻煩。

“這不是快到中秋節了,想跟老闆討個彩。你攤位費是交了,但是管理費可沒叫啊。”小混混終究是小混混,雖然說的溫雅一點但是意思也是明確了。

秦布和吳徵都愣住了,所謂的管理費其實就是保護費。

菜市場、海鮮市場一直以來都不簡單,這幾年掃黑後情況已經大為好轉,這收管理費的秦布可是好多年沒聽過了,這是嫌棄踩縫紉機不過癮嘛?

尋常的犯罪其實不影響到當事人對普通老百姓是沒有太大感官的,除非社會影響太惡劣了。

但是收保護費可就不一樣了,這種事現在一般人可不會敢。

秦布都懵了,這是哪裡來的窮瘋的人。

吳徵也反應過來了,他當線人三教九流都要接觸,收保護費這種事他也是有年頭沒聽說過了,一時間吳徵竟然有種爺青回的感覺。

秦布多壞啊,正愁沒樂子那,這不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秦布眼珠子一轉說道:“好說,好說,兄弟跟誰混的。”

小混混一聽有戲連忙說道:“我是跟狗哥了,野狗,以前宮老闆的頭馬。”

宮老闆就是宮永年,現在還關著那,他涉及的案子太多了一時半會開不能開庭,但是他的結局基本上確定了,一針了此殘生而已,想牢底坐穿都沒機會。

宮永年秦布可太熟悉了,嚴格的來說這人就是秦布給送進去的,他的手下重要成員這大半年來死的死落網的落網,沒聽說過有一個叫野狗的頭馬啊。

但凡宮永年的頭馬秦布那裡都是有記錄的,一個都沒放跑,可以說宮永年的勢力早就被一網打盡了。

很快秦布就想明白了,什麼頭馬啊,估計就是外圍小弟,因為運氣好躲過了一劫。

其實秦布猜的沒錯,野狗就是以前宮永年手下的一個收賬小弟,是宮永年手下的手下的手下的手下,隔著好多層。

宮永年事發後野狗當時恰巧在外地躲過了一劫,在外面藏了大半年後因為錢花沒了就跑了回來。

宮永年的勢力雖然被打散了但是很多外圍人員還是殘存了下來,有人嚇破了膽子就從良了,但是有的人死性不改還是幹著小偷小摸的事情。

這野狗回到津港後一直琢磨做點什麼生意,但是以前藉著宮永年的勢還能混口飯吃,現在誰管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