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都這個樣子嘛?”秦布把腦袋探出窗外後回來問道。

上官純子笑了笑,說道:“你專門挑這繁華路段怎麼可能不堵車。”

秦布一想好像也是那麼回事,前世的時候他生活在一個人口不足千萬的省會城市,在那裡繁華路段也是堵的不行。

“找個地方停車吧,咱們腿著。”秦布看著不怎麼動的車流有點無奈了。

“也行。”上官純子說道。

車子又行進了三十多米,在一個停車場停好車後上官純子戴著一個口罩跟秦佈下了車。

秦布覺得這個舉動挺明智的,上官純子身材屬於那種異常火爆型別的,本身就已經夠吸引人的了,要是再露臉鬧不好還有什麼麻煩。

夜晚的東京跟白天的東京是不一樣的。

對於生活在這裡的人來說白天他們是屬於東京的一份子,到了晚上整個東京都是他們的。

要說國內工作壓力大這個不假,但是國內地方太大了,幾座一線城市可能節奏會快一些但是在一些二三線城市中節奏遠遠沒有那麼快,而且遠遠也沒有那麼壓抑。

最起碼從職場文化上來說國內壓力要比日韓一帶輕鬆不少,就秦布所知日韓的企業排資論輩很嚴重,當然了果然也很嚴重,但是國內的基層員工要是不想向上爬的話那還是能過的很開心的,沒事炒老闆魷魚那都是基本操作。

所以白天的東京和晚上的東京完全是兩個樣子,白天的人壓抑著、嚴肅著到了晚上就原形畢露了,把那些所謂的禮節全都放到了一旁。

秦布和上官純子走在街頭能夠感受到大都市的繁華,但是也能感到其中的一絲悲涼。

那種酒後展現出來的放縱無一不顯示著這些人的落寞。

“你在想什麼?”上官純子問道。

“我看過日本一些電視臺關於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的紀錄片,感覺總是缺少了什麼。”秦布也說不好是缺少了什麼,就是感覺很不一樣。

按理來說這裡也是世界上高度發達的國家了,但是總感覺要差點什麼東西。

“這個很正常的,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日本的經濟在騰飛,他們覺得自己重新站了起來,結果到了九十年代後整個國家經濟的脊樑被抽斷了,這口氣就一直沒上來。”上官純子身上有一半的日本血統對於這些事情看的也透徹。

秦布點了點頭,他絕對上官純子的話很有道理,當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看不見希望的時候也就那樣了。

秦布記得自己曾經看過一個新聞,福島發生事故的時候有一些年輕人竟然因為危險拒絕執行救援任務,最後貌似還是一些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衝了進去。

一個民族如果沒有甘願赴死的人那麼這個民族是真的沒有希望了,如果一個民族甘願赴死的人不再是年輕人後那麼這個民族會變得更悲哀。

想到這裡秦布忽然覺得有一點小驕傲,因為他的民族裡從來不缺那些甘願赴死的人,這種精神可能是很多人感受不到的吧。

“你看那幾女孩。”上官純子忽然指了指街頭一些畫著妝容穿著涼爽的女孩,這些女孩在和一些男人調笑的,有的時候還會拿出手機相互加上聯絡方式。

有一些加好聯絡方式後很快就見人了,秦布自然看懂了這些人在幹什麼。

“七八年代的時候風俗產業很多都是東南亞來的女孩,本土很少有姑娘願意從事這一行,因為當時每個家庭都不缺錢。但是你看現在。”

“有你這麼埋汰自己國家的嘛?”秦布都樂了,他一個外國人勉強算是對日本沒有太多好感的人都沒想到這麼多,但是上官純子確是在這裡神吐槽。

“我是華人。”上官純子忽然說道。

“哈哈,對,對。”秦布笑著說道。

上官純子的父親是東南亞的華人富豪,家族早些年是從沿海一帶出去討生活。

歷史上衣冠南渡後宗族文化在南方盛行,哪怕在外海也是如此。

但是這其中也是有區別的,比如只有大家族才會有所謂的宗族文化,要是吃不飽飯了誰還會考慮那麼多。

這麼來看那些所謂的香蕉人也只是說他們混的還不夠好而已。

上官純子和秦布不行走了很久,秦布忽然看見了一個古香古色的居酒屋。

“要不要體驗一下。”上官純子指著這裡說道。

“我覺得不錯。”秦布看著眼前比較有特色的居酒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