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風查到的線索裡頌帕似乎跟蹤過思諾,而這也似乎是思諾養父殺頌帕唯一的動機。

但是在秦風離開曼谷的時候他有一個極為特殊的發現,那就是頌帕這個人是喜歡男人的。

正常的邏輯,一個變態跟蹤了一個女孩,可能還做了壞事,女孩的親人殺人報仇。

這個假設很合理,但是要是一個同性戀跟蹤一個女孩這個合理的假設就缺少了關鍵的一環。

雖然因為秦布的出現很多事情變得七零八碎的,但是秦風這種妖孽還是發現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在這之後秦風又回到了曼谷一次,他檢視了早已人去樓空的思諾家,又跟周圍的人打聽到了很多關於思諾很她養父的事情。

在鄰居家的一份錄影帶裡秦風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那是思諾鄰居家女兒十二歲生日時候的錄影,錄影是思諾鄰居和思諾一家為那個小女孩慶生時候的影片。

影片裡思諾的養父看思諾的眼神極為不對勁,秦風雖然不懂感情但是他知道那絕對不是父親該對女兒有的神情。

今天秦風終於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問,他最想知道的就是曼谷的事是不是秦布和思諾聯手做下的。

骨子裡,秦風似乎不相信思諾有這麼大的能耐,以前的思諾給秦風的印象就是一個單純的小女孩。

當是再次看見思諾後秦風感覺到不一樣了,尤其是思諾的淡然讓秦風有種十分恐懼的感覺。

這次秦風一定要問清他不想就這麼糊里糊塗的,上次是這樣,這次還是這樣。

思諾看著秦風笑了笑,隨手拿起一張紙,

“個體生命不同,但是這個世界上的善惡總量不變。還記得我的老師給我出的那道題目嘛?試試看。”思諾把手中的白紙遞給了秦風。

在曼谷的時候思諾跟秦風說過她的老師給她出了一道題,那就是怎麼把一張白紙立起來。

當時秦風沒有做出這道題。

這次在思諾再一次丟擲這個問題的時候,秦風接過了手中的白紙然後將白紙對摺。

摺疊後的白紙很輕鬆的站立在了桌面上。

“你看啊,解決問題的方式總是需要人來做些什麼的。”思諾指著桌面上站立的白紙。

秦風盯著白紙,問道:“所以你想表達的是什麼。”

“善惡的總量不變,每個人都在扮演不同的角色。有的是善,有的是惡,秦風,你覺得自己是善還是惡。”思諾的話讓秦風神色凝重的抬起了頭。

抬頭的一瞬間秦風見到了自己這輩子見識過最恐怖的笑容,思諾那清純的臉龐滿臉的微笑,原本應該燦爛的微笑這一刻變得讓人毛孔悚然。

“惡人,是不是該這麼笑。”說完思諾又恢復了那種甜甜的笑容,然後笑容漸漸消失不見。

看著思諾的笑容,秦風明白了,這個女孩才是當初曼谷殺人案的始作俑者,一瞬間秦風的腦海裡蹦出了一個偵探界永遠都在討論的話題——這個世界是否存在完美的犯罪。

以前秦風不知道有沒有完美的犯罪,甚至秦風自己都很像完成一次完美的犯罪。

但是現在秦風知道了這個世界是有完美的犯罪的,而在這一刻秦風也知道了這個世界上真正的犯罪不是犯罪而是誅心。

那個所謂的完美犯罪者操控著一切,芸芸眾生是他棋盤上的棋子。

曼谷的殺人案思諾是下棋的人,而現在秦布變成了那個下棋的人。

“所以,這次你們給我安排了什麼樣的角色?”秦風凝重的問道。

“有些事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你不要多想。這個計劃是我想出來的,哥哥待人以誠,他找你只是想讓你查案。而我則是覺得你可以發揮更多的作用。秦風你不想體驗一下那種感覺嘛?”思諾的話很有誘惑力,有那麼一瞬間秦風真的很想體驗一下這種感覺。

這種誘惑力甚至堪比當初秦風想要完成一次完美的犯罪。

但是很快秦風的意志就戰勝了自己腦海裡的那一絲不堅定。

“如果他真的是殺人兇手那?”秦風問道,如果秦布真的是殺人兇手那麼秦風這次算是陰溝裡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