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秋的失態在宮永年的預料之中,柏秋的弟弟就是死在段家兄弟手裡的,倆邊是血海深仇。

上一次洋城事件中要不是出現了偏差段邊豹應該已經成為了柏秋的獵物。

錢未必能夠讓高東源他們做這件事,但是加上段邊豹的訊息估計就差不多了。

示意柏秋稍安勿躁後,宮永年指了指茶几上的鈔票說道:“段邊豹的訊息是交易的條件之一。”

柏秋還沒說話,一旁的高東源就說道:“成交,說吧,想讓我們做什麼,你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應該不僅僅是為了對付一個年輕人吧?”

笑了笑,宮永年說道:“上校果然是聰明人,我會佈下一個局,如果順利那麼你們只需要對付秦佈一個人就行。如果不順利,我需要你們殺光所有人。”

說完,宮永年就把一份厚厚的資料全都扔到了茶几上。

高東源和柏秋開啟了那份資料後兩人臉色全都變了,對視一眼後倆人明白了為什麼這次宮永年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放下資料,高東源說道:“我們要先知道段邊豹的下落。”

“可以,他在洋城警方手裡。”宮永年說道。

柏秋碧綠的眼睛瞪的通亮,只見他陰沉沉的問道:“宮先生,你在耍我嘛?你是想讓我去劫獄?”

宮永年笑著擺了擺手,說道:“NO,NO,NO,柏秋先生,我知道你和段邊豹的仇恨。我是一個怎麼樣的合作者你們應該清楚。我有訊息,段邊豹會被帶到港島接受審判,在港島應該是比較好辦事的。”

聰明人說話,一點就透。柏秋知道宮永年是以他在港島的資源為交換條件。

“OK,我們會完成任務的。”高東源起身拿走了桌子上的現金和資料,姜淮將兩人送到了門口。

倆人一走,一間暗房內走出來了一名帥氣的年輕人。

年輕人叫葉方舟,在津港的黑道也是有名的人物,而且這人曾經還是是長豐支隊的人,不過現在已經被除名了。

自顧自的點上一根香菸,葉方舟玩味的說道:“宮老闆,不會出事吧。這倆人有點野啊。”

嘆了口氣,宮永年已經沒有剛剛的從容,只見他用了吸了一口雪茄後說道:“沒辦法啊,秦布跟到了津港顯然已經聞到了味道。段邊豹在警察手裡又顯然是曼谷那邊跟洋城達成了某種交易,我怕有些訊息已經洩露了出去。秦家兄弟一明一暗,一正一邪都在搞我,這兩個人必須死啊。”

葉方舟點了點頭,秦布的戰鬥力他是瞭解一二的,用他們的人確實沒什麼把握,至於秦馳,他們只要還想在津港混,貿然動警察就是找死。

但是葉方舟還是有點擔心的說道:“用僱傭兵,風險太大了。”

僱傭兵做事是沒有顧忌跟底線的,葉方舟的擔憂也不無道理。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應該不會太麻煩。轉告你大哥,我這個人懂規矩。”宮永年說道。

葉方舟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你知道我大哥最近幾年想把這些地下的生意都交出去,宮老闆把握住機會啊。”

宮永年似乎有點疲憊,說道:“我心裡有數。”

....

7月11日,秦布意外的接到了陳夕的電話,在崔虎慶幸終於結束了蹲點的生涯後,秦布在一家KTV跟陳夕見了面。

一聲格子外套,濃眉大眼的陳夕並不像一名道上的大哥,這個人似乎並不是戾氣太重的人,看模樣這人很豪爽。

一間不大的包廂內,陳夕就自己一個人坐在那抽菸。

秦布坐下後點上一根菸問道:“這麼信我?”

陳夕笑了笑,說道:“秦叔的義子還是值得信任的,他的死我有責任啊。”

秦布點了點頭,說道:“我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秦布那年輕的面孔,陳夕笑著說道:“你真的想知道?那可是一夥窮兇極惡的人,誰碰誰就死。秦布,你鬥不過他們的。”

秦布深吸一口煙說道:“總得有個說法。”

點了點頭,陳夕說道:“我知道的其實也不多,那天我接到了訊息,有一夥五原的人要去津港接一批貨,我就把這個訊息遞給了秦叔。但是事後我才知道那夥人根本不是什麼江湖人,他們全都是K2的人,隸屬於亞洲黑色特別行動小組,全都是亡命徒。秦叔的死我有責任。”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們應該都跟宮永年有關係吧?”秦布問道,在津港秦布想不到誰還有這麼大的勢力。

誰知陳夕竟然搖了搖頭說道:“誰都以為在津港宮永年的勢力最大,可是宮永年說到底就是一個江湖人,跟K2有聯絡的人另外一位大佬的馬仔。這個人根深著那,我也不清楚他是誰。”

秦布一愣,他沒想到在津港竟然還有大鱷,能被陳夕這麼評價那麼這個人的勢力應該是很強橫的。

忽然間,秦布想到這個人會不會就是一直想要對付關宏峰的那夥人那,現在看來似乎是極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