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不舒服嗎?”聽到夏梓曦突然的‘咦’的一聲,葉凌軒立刻緊張的看著她,握著她的手,不由地握緊了幾分。

“沒有不舒服的。”夏梓曦搖搖頭,又仔細聞聞了那塊殘破的絲帕碎布。

“是不是有什麼發現?”葉凌軒見她如此反覆的舉動,便知道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不知道,這上面除了菜腥和肉腥味兒外,還有一種奇怪的味道,我不確定那是什麼味道,也許是我也不知道的。”

“沒事兒,也許你曾經聞過這種味道,可能現在一時想不起來很正常。”葉凌軒知道夏梓曦的性子,想跟她一直相處下去,甚至關係更好一些,可不能只是一味的做一些親暱的動作;或許偶爾的像普通朋友一般打打鬧鬧也無傷大雅,可沒想到就是因為他的一個輕拍夏梓曦手臂的一個動作,恰好碰到了她受傷的地方。

“啊~~~~~”夏梓曦猝不及防的吃痛驚叫一聲,本來早已忘記受傷的手臂,被這麼一觸碰,又被驚得一頭冷汗。

“怎麼了?”

“······”夏梓曦沒有回答,她不是不想回答,是她疼得有些沒發話開口回答,她只能搖搖頭。

“這是怎麼回事?”葉凌軒感覺到自己手掌心有些溼潤,低頭一看,發現他的手上竟有鮮血,頓時大驚失色。“你受傷了?”

“我沒事,正事要緊。”夏梓曦嘴上回答著沒事,但是額頭上的汗珠和因失血過多而變的蒼白的臉頰足以證明了這些。

“不行,你的病剛好,這會兒你又受傷了,流了這麼多血;我身上沒帶多少藥,我必須先帶你回將軍府。”

“可是······”

“沒什麼可是,你必須聽我的。”葉凌軒第一次對夏梓曦用以如此嚴肅且帶著怒氣的神情,

“····好,我知道了。”夏梓曦沉默了小會兒,小聲呢喃。

“····知道你擔心和顧慮什麼,我把這些都會收好帶回去的,你乖乖跟我回去就好。”聽出小丫頭的聲音悶悶的,有些不高興,語氣也不由得軟了下來。

只不過有時候人要是倒起黴來了,真的喝涼水都塞牙。那個對他們放暗箭,準確來說,是對夏梓曦動殺手的人在兩人說話間已然回來了,此刻就站在屋外,身後還帶著他的手下。

“······”葉凌軒拉著夏梓曦的手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住了腳步。

“怎麼····”

“噓······”葉凌軒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的氣息,立刻示意夏梓曦停下並噤聲,他將夏梓曦護到身後,一隻手伸向後面,死死地護著,雙眸緊緊地盯著木門。

“我們現在怎麼辦?舅舅他們還在外面,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他們知不知道我們在這裡?”

“別怕,跟緊我,我帶你出去。”雖然很簡單的一句話,既沒有多麼肯定的保證,也沒有多麼甜蜜的語言,卻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回答;讓夏梓曦感到安心,這種安心在她的記憶中曾經出現過,卻很模糊。

“葉神醫,本座知道你醫術十分了得,江湖上無人不知,也無人不曉的。當然也有人見識過你的武功,想必也是相當了得,本座很是慕名已久,也一直想領教一二;只不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本座今日來可沒有太多時間在此浪費,你我之間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只要你將你身後那位公子交給我們,便可自行離去。”木門由內被推開了,門外站著一位身形高大,一身玄色錦緞服飾,袖口和衣襬處都有用紅色的絲線和金色絲線繡制的團團火焰,夏梓曦和葉凌軒紛紛抬頭朝說話那人望去,不料那人臉上從額頭至鼻子的部分,被一副火焰紋路的面具遮擋住,並不知道面具之下那張面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

“把她交給你們?為何?閣下只說葉某與閣下並無過節,可是閣下可知這位公子到底是何身份?”

“本座不在乎他是何人,本座只知道本座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看這樣,葉神醫是有意要護著這位公子,執意要與本座作對。”

“我們此番也是第一次見閣下,這位公子又是與葉某一起,您又是出於何種緣故為難這位公子呢?”葉凌軒依舊與那蒙面人面對面站著,死死的將夏梓曦擋在身後。

“本來還想著葉神醫是個難得的人才,本座邀請你做本座唯一的大夫,不過現在看來,葉神醫已經是鐵了心要與本座為敵。”蒙面人一副很是惋惜的口吻,用手扶額。

“我曾經發過誓,我誓死也要護她周全。”葉凌軒目光快速朝身後那人看了一眼,也就一瞬間,快到無人察覺。“所以無論是何人,哪怕是官家,也休想傷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