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縣主,葉神醫,你們如此這般侮辱本宮,是不是有點太放肆了點?”鳳睿琦皮笑肉不笑道。

“太子殿下,這你可冤枉我們了,我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並沒有任何侮辱和對您任何不敬之意啊!”葉凌軒說道。

“你·····”鳳睿琦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他們說的一點沒錯,換給任何一個人聽了,都是沒有任何毛病的言論,甚至還十分有道理。“父皇,你看這·····”

“哎呀,夏縣主,葉神醫,琦兒,我們是在商討對蔡振的處罰,怎麼你們開始爭論了起來?”官家忍不住開口阻止道。

“啟稟陛下,臣女和葉神醫並未想過與太子殿下發生任何爭論,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問題的嚴重性。因為臣女覺得那樣的處罰太過於嚴重,而蔡振蔡公公所犯的錯並不需要接受這麼嚴重的處罰,因此······”

“這種處罰是朕開口提出的,夏二小姐提出異議,難道是對朕治國之策存在疑問麼?”雖是平淡問出,但平淡中卻透出絲絲威嚴和壓迫。“難道朕要懲治一個犯了事的奴才都不能處置了?這還是朕的天下麼?”

“陛下您想懲治一個犯了事的人當然可以,但要合情合理,一律行事。再者還請陛下恕臣女失禮失言之罪,這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夏梓曦大著膽子,毫不畏懼的說出這番隨時讓自己丟了性命的言論。

“·······哈哈哈哈哈哈·········”官家先是瞪圓眼睛看著夏梓曦,殊不知,嘴角一揚,哈哈哈地放聲大笑了起來。“有膽色、有魄力、又才貌雙全,不愧是大將軍府的老將軍的外孫女,你真的可謂對得起‘天下第一才女’的稱號!”

“陛下,您謬讚了!世人皆知這‘天下第一才女’是臣女的母親才能擔當得起的,臣女愧不敢當。”夏梓曦欲情故縱的稱自己擔不起稱號,說只有自己的母親才能配得上。

“既然你們都各持一詞,那這樣,傳朕旨意,凡是與蔡振共同參與偷盜,典當、變賣的人,皆為同夥;自己主動承認,可從輕處罰,杖責二十大板,罰俸祿一年。若是抵死不認者,杖責三十大板,罰與辛者庫;至於主犯蔡振,杖責三十大板,貶為庶民,逐出宮去,終身不可踏入京都半步,違之,杖斃。”官家思索了鳳睿琦,夏梓曦和葉凌軒三人剛剛的一番言論,最終下了這道旨意。

“陛下聖明~~~~”葉凌軒與夏梓曦向官家行了行禮。

“唉~~~~~來了半天,看了這麼一出鬧劇,太子,使臣和和諸位臣子還在前殿等著,隨朕一同前去。”

“是,父皇。”

“恭送陛下,太子殿下!”

“恭送陛下,太子殿下!”夏梓曦與葉凌軒齊聲恭送這兩人。

“你若是男子,你的才情和能力絕對不遜色於你的外公和你的舅舅~~~”官家對夏梓曦說出這樣一番評價後,轉身離開。鳳睿琦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夏梓曦,而她身邊的葉凌軒看了一眼夏梓曦,眼裡滿是欣賞。

“你說剛剛陛下那是在誇我麼?”等二人走後,夏梓曦小聲地問向葉凌軒。

“嗯······可能·····是吧!”葉凌軒話語裡似乎想逗逗這個小丫頭的意思。“你剛剛膽子真大!那樣的話你都敢說啊!”

“說我手心裡直冒汗,你真以為我不慌麼?”

“怕,你還說!”

“有些事,總有些人要先開口說,先帶頭做的。你知道這叫什麼?”

“什麼?”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番話讓葉凌軒陷入短暫的沉思,他似乎想起什麼。“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又比小時候多了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