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定睛一看,那先生雖一身粗布青衣,收拾的卻乾淨利落。

單寅午見靈歌看過來,道:“小姐莫怪,小老兒方才唐突,但我看過這麼多人,卻沒見過小姐如此好的姻緣相,非但姻緣好,還能育貴子啊。”

靈歌見他是在說自己,臉立即熱了起來,忙道:“你不要亂說,我一個姑娘家,還未成婚呢,說什麼貴子不貴子的……”

單寅午道:“正因未成婚才看姻緣,若是姑娘已成親,我這還能算是卜卦嗎?”

胡禮來了興趣,上前道:“你倒是能說會道,那你說說,她的夫婿姓甚名誰?做何營生?你要是全部能說得出,我付兩倍掛金給你。”

單寅午看著胡禮眼前一亮,道:“小姐的夫君將來可出將入相,可不威風?”

胡禮刁難道:“他姓甚名誰?”

單寅午:“小老兒慚愧,姓甚名誰的確不能得知,但我知道,他……此時卻近在眼前!”

季初陽抿嘴笑了起來,胡禮靈歌二人回過神來,紛紛紅了臉,不敢相互看。

胡禮指著單寅午氣道:“好你個潑皮無賴!”

單寅午不理,將目光轉向季初陽道:“……倒是這位貴人,姻緣不甚好。”

季初陽止住笑看向他,靈歌怒道:“你大膽!她的命格豈是你可隨意議論的!”

單寅午不為所動,繼續道:“貴人的命格的確貴不可言,但面相隱隱帶孤寡之勢,怕是要多積福,當心勞碌半生一場空啊……”

胡禮已經作勢要拆招牌了,季初陽攔住他,問道:“那依先生之意,該當如何積福?”

單寅午道:“自然是少做損陰德之事……”

季初陽笑了,吩咐胡禮付卦金,胡禮不願,季初陽無奈道:“快給了,咱們快些回去。”

“你們怎麼在這裡?”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幾人回頭,就看到李應一襲黑衣走來。

李應一看是個卦攤,笑道:“怎麼還卜上卦了?”

“哪裡是卜卦,就聽這江湖騙子胡說八道呢。” 胡禮道。

李應好奇地向單寅午看去,只覺面善,便問:“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先生?”

“看吧,到處招搖撞騙,是不是連李道長都騙過?” 胡禮又道。

單寅午收斂了神色:“閣下尊貴,我等末流之人此前無緣得見。”

“先生貴姓?”李應問。

“弊姓單。”單寅午答。

李應回努力想著,單寅午卻起身收攤。

李應見狀,道:“既然他們都卜過了,那麼請先生也替我補上一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