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律千冷笑:“有何不可,我又不是吳夏的太子了……”

季賓黯然:“貴國的事……還請節哀。”

夏律千道:“你看我像是有哀的樣子嗎?”

的確沒在他臉上看到任何悲傷……

季賓拿出玉佩,夏律千接過來,突然衝假山後喝到:“誰!”

那人走出來,季賓看了直皺眉頭。

向夏律千一側站了站,擋在他和沈園中間,問道:“你跟來這裡做什麼?”

沈園衝夏律千略略行了禮:“夏太子……”

夏律千方才沒看清,此時打量了他一番,雖是太監打扮,卻不似其他太監一般規規矩矩,反而有一些氣度在身上,又見季賓這樣緊張,料定不是個小角色。

便道:“我早已不是什麼太子,請慎言。”

“是,夏公子……”沈園從善如流:“兩位雖是王侯公子,但宮中不能私相授受,還望兩位知曉。”

季賓見那玉佩居然還攥在夏律千手上,正要遮掩,夏律千卻開口:“哦, 你說這個呀?”他看了看季賓,露出一抹意味不明地笑。

季賓有不好的預感……

只聽得夏律千道:“定情信物好像也算私相授受,是吧?”

季賓心中翻起白眼,那沈園神情卻已經五彩斑斕。

夏律千則自顧自繼續道:“可是怎麼辦呢?我和賓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沒有他的東西陪著,我睡不著啊。”

季賓繼續面無表情。

夏律千起了戲弄之心,乾脆走上前,挽起季賓的胳膊,看著沈園。

季賓強忍著不適。

沈園目光閃了閃:“既如此,打擾了。”訕訕離去。

季賓趕緊甩開夏律千的手:“你真想得出……”

“你這個王子當得太正經了,明明耍個嘴皮子就能解決的問題,非要大費周章。” 夏律千搖頭道。

“我還不能理解你呢,一國太子為何深諳此道。” 季賓反擊。

……

仙來客棧,靈歌將那貂連帶籠子從窗邊又移到桌上。

這幾日,她們不僅要按照夏律千說的,為它換水添食,還每隔半個時辰要給它挪個地方,要不然就鬧騰個沒完。

這下好了,靈歌除了當季初陽的丫鬟兼侍衛,還當仁不讓地當起了貂奴。

季初陽依舊站在窗邊,望著深沉的夜幕,一言不發。

賀一娘安慰道:“或許是有什麼事耽擱了,或者乾脆在宮裡住幾天,人家好歹當過太子,不至於連這點事辦不好,你先別苦著臉了。”

夜已深,對面街上的劉記茶行夫婦倆打算關門。

街上已沒幾個人,所以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就格外引人注意。

馬車停在茶店門口,馬伕急匆匆跑過去,向老闆夫婦說了幾句,老闆轉身去店後拿了一包東西交給他。

那馬伕道了謝正要出門,忽然,從夜幕裡衝出來幾個人直向馬車內奔去,在燈光的映襯下,幾人手中的劍忽明忽暗。

季初陽皺了皺眉,喊來賀一娘和靈歌,三人站在二樓,看著下面的舉動。

只見那馬伕箭步衝到馬車前,和那幾個黑衣人纏鬥,同時衝馬車裡面喊:“大人,小心!”

茶行夫婦見狀,立刻從裡面關了門,絲毫不理自己顧客的死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