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罰站(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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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皇宮中,芙蓉帳暖的壽元殿,梁太后在嫋嫋香菸中閉目側臥,任由萬福年手法熟練地捏肩捶腿。
“不知太后聽說了沒?”萬福年力道輕柔了些:“小樂國朝貢使團今日進京了……”
“……宮人來稟過了,東越的不是也來了嗎?”梁太后依舊閉著美目,懶懶道。
“新帝登基,兩國都是國主親自來,東越周國主安頓完畢便著人將禮單交給了禮部……”萬福年說到此故意停了停:“可小樂季國主,到現在還無動靜呢,反而先打發人去了散府……”
梁太后睜開了眼,想了想又不在意道:“也沒什麼大不了,他們兩家交好,況且往年他來也是先拜訪散其那……”
“是是!”萬福年見梁太后雖如此說但眉頭卻微蹙起來,便接著道:“季國主也是重情之人,竟渾不在意散其那有罪之身……老臣就是怕,季國主因散其那的事,怪罪於老臣呢……”
梁太后終於怒了,忽地坐起身,發冠上步搖點翠跟著肆意晃動。
“怪罪於你就是不滿我,不滿我就是不滿整個大昌!季灃身為一國之主,怎可如此不顧大局!”
第二日一早,季灃收拾妥當,便帶著季賓和侍衛首領樓牧緊趕著去皇宮,路上碰上熟人,也僅僅是對他遠遠點頭致意然後走開,有的甚至刻意避開父子倆。
季灃心下了然,有自己和散其那的這層關係,朝臣們如此反應,也屬正常,便不去理會。
樓牧將二人護送至宮門朝乾門,便不得再進,季灃父子自行來到太元殿外。
太元殿是君臣議事主殿,按照常理,屬國來使要在太元殿外等候皇帝召見才可進殿。
季灃和同樣等候的東越周國主見罷禮,卻見旁邊站著一位華服青年,濃眉細眼,薄唇尖頜,容姿也算得上俊朗,就是隱約透著些算計之態。
不等季灃開口,那青年先謙恭行禮。
“季國主安好!周國主安好!晚輩吳夏國太子夏律明……”
季灃和周國主相互看了一眼,心道吳夏太子不是夏律千嗎?
但他國朝政,尤其是儲君之事,二人都默契地未去細問。
不一會兒,就有太監出來傳話,眾人重新整理著裝儀容打算面聖。
——這是新帝登基的首次朝見,可不能馬虎。
“請東越國主入殿覲見,請吳夏太子入殿覲見……”
等了半響,卻未等來召小樂國主進殿的旨意。
季灃心中湧起不祥之感。
眼見那太監傳完旨轉身離去,季賓忙上前詢問。
“有勞公公,為何無小樂國主面聖旨意?”
“……想必太后和陛下另有旨意,還請季國主稍候……”
這一候就候到了退朝,出了太元殿的文武百官,看到默然靜立的季灃父子,有的搖頭嘆息,有的幸災樂禍。
周國主向他們走了兩步,卻又欲言又止地折返。
那夏律明則一改先前地謙恭,斜眼朝這邊看了看,和幾名大臣聊著走開了。
“父王……”眼看空蕩蕩的殿內外除了侍衛只剩下他們二人,季賓忍不住開口。
“不要問,遵從旨意,安心等候!”季灃出言打斷他。
為何會如此?季灃心中大概已有猜測。
——對於散其那,他已盡力避嫌了。
他無語望天,大昌歷經三百年,四海臣服,靠的不僅是武力鎮壓。
各屬國在邊疆穩固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屬國國主也從未有過這般待遇……可悲的是,朝臣並非不知道朝廷此舉不妥,但無人敢說出來……
大昌的天,怕是真的是要變了!當下季灃只想安穩渡過此一劫,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怎麼會這樣?”安樂居里,季初陽問前來報信的樓牧:“是何緣由?”
樓牧蹙眉搖頭:“臣只能在宮外等,後來打聽到,國主和二王子一進去就被責令在殿外等候,未見召見也沒說讓回來,這都有四個時辰了……”
季初陽心中驚駭,面上卻鎮定,他們到豐京不過半日一夜,別說做什麼天理不容的事,就連行館的門都沒出,除了……
正在這時,掌事來報:“公主,散公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