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搖著頭,“不從。”

他輕挑地笑問道,“那是太子對你有著第一眼的歡喜,要你後半生這事?”

她輕輕地扯著他的廣袖 ,“哪可能的事。”

他不依不撓,“還是娘子打算承歡到太子身下這事?”

她急紅了眼,“那都是氣話,當不得真。”

他了然地冷嗤道:“那就只剩下迎合他,日日還好了。”

她順著他的脾氣說話,“郎君,我只會迎合你。”

衛殊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也就只有醉酒的時候,她才會如此地綿軟可欺,“娘子這麼敷衍,也想消解我的心頭之恨?”

楚蘭枝醉意微醺地探出手,一粒粒地解下他中衣的盤扣。

衛殊的眼神濃郁暗沉,嗓子都能撩出火來,“就這樣?”

楚蘭枝目光清凌地看著他,屏氣片刻後,拽下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這一夜,她做了個春夢。

夢裡旖旎荒唐,極盡酣暢,醒來後依偎在一個熱實的胸膛前,才明瞭感知到的一切都不是虛幻。

窗稜外透進清明的光,地上散著凌亂的碎步衣衫,楚蘭枝的腦袋暈乎乎的,仰了頭,看著枕上的衛殊道:“郎君,你不去上朝?”

他閉著眼,含糊不清地說著:“休沐。”

“昨夜我喝了桃花釀,郎君也飲酒了?”

衛殊沒吭聲。

“沒喝酒你還趁人之危?”

他一低頭,就對上她清亮的眼睛,失笑了兩聲,“娘子,就算是喝酒斷片,那也有一絲記憶,到底是誰扯衣裳,是誰壓著人亂啃的?”

楚蘭枝僅有的模糊記憶,在他的提醒下,斷續地拼湊成片段,而後羞愧地埋低了頭,悲嘆一聲。

“郎君,你是不是想納妾?”

這明擺著只有一個答案的問題,他向來不回。

楚蘭枝隱隱咬了牙,“不然,你怎麼可以往死裡折磨我?”

衛殊理順了她的額髮,低了眼瞧著她道,“娘子可曾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

見她裝聾作啞,他繼續說著,“別家當官的後宅裡,哪個不是妻妾成群,我就只有娘子這一位夫人,娘子可不得比別家的妻妾辛苦些?”

楚蘭枝就知道在他嘴裡討不到好話,這廝的葷起來,簡直沒邊了,“你睡醒了就起床,我讓雙寶過來。”

衛殊賴在床上不起。

楚蘭枝挑了眉頭看他,“雙寶餓醒了得找娘。”

衛殊難得大方地說著,“我不介意他們過來,你也別想趕我走。”

楚蘭枝拿他沒辦法,吩咐門外的丫鬟道:“讓後廚送洗澡水進來,順道,去大人屋裡取一套換洗的衣裳。”

“是,夫人。”

衛殊繞有興味地看著她,“娘子,要不要一起——“

“閃開。”楚蘭枝打斷他的話,就知道他幹不出什麼正經事來。

衛殊神氣道:“我是說一起帶雙寶,難得我休沐,看看你,成天想什麼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