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初極力反對這門親事,就是因為原書裡許雋和這個青梅竹馬的女主互生情愫,從頭到尾愛得死去活來,她不能讓歲歲插一腳進去,淪為女主的炮灰。

許珏聞言神色微凜,“楚娘子說的是念初,她是已故的右丞之女,因家中變故,從小便寄養在府裡,和雋兒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楚蘭枝斟酌地提到,“許公子,恕我冒昧,我聽人說起過令郎和這位姑娘情投意合,不知確有此事?”

這話問住了許珏,他向來直率坦言,說及此事竟溫吞了起來。

“念初對雋兒有意,但雋兒一直把她當作親妹妹看待,並無男女私情,楚娘子,這事我可以向你保證。”

若非是穿書而來,楚蘭枝也就信了他的話。

“許公子此番前來提親,令郎知道與否?”

“知曉。”

“令郎是何態度,他是否有意求娶於我家歲歲?“

“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許珏瞧著楚蘭枝的臉色不對勁,忙改了口道:”我與衛殊既商定了這門親事,雋兒也並無異議,若楚娘子沒意見,我回去便可張羅起下聘的事宜。“

“許雋既有提親之意,為何今日不見他上門來拜年?”楚蘭枝拿過青稚遞給她的茶水,輕輕地抿了一口。

謊言就是這麼不經推敲,一戳就破。

許雋並未應下這門親事,他還在猶豫,或者說是權衡利弊,何況許珏執意要拿著兩隻大雁上衛府提親,他年輕氣盛,作為京師四少之首,他哪裡拉得下這個臉來。

是以許珏便孤身一人來到了衛府。

“雋兒若是親自登門求親,楚娘子會不會應下這門親事?“

楚蘭枝明明白白地告訴他,“許公子,若歲歲應下這門親事,我絕無阻攔的道理。”

這事談到這裡,差不多談攏了,只要許雋和歲歲點頭,這門親事就成了。

而歲歲的態度異常堅決,她不同意這門親事。

她當著楚蘭枝、青稚和蘇乞兒的面,一臉凝重地說著,“娘,我不會與許雋定親。”

單從門當戶對來講,青稚委實覺得這門親事可惜了,“歲歲,這事不急著回覆許家,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歲歲:“這事我琢磨了四年,沒考慮的必要了。”

楚蘭枝被她人小鬼大的說話給逗樂了,“歲歲,你要把心裡的想法說與娘聽,娘才能替你做主。”

歲歲緊緊地望向了蘇世卿,依仗著他為她說話。

“師孃,剛剛在八角亭,歲歲和年年吵了一架,她之所以不願和許雋定親,是她嫁過去,做不到像師孃和先生那樣過日子,也斷然不會像青姑娘和甲師傅那般舉案齊眉。”

楚蘭枝靜靜地望著歲歲,見她心意已決,於是說道:“這事娘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原書裡許雋喜歡的是他的青梅,歲歲嫁過去無郎君疼惜,這門親事拒了好。

歲歲鑽進了楚蘭枝的懷裡,撒嬌地仰起了頭道:“娘,爹爹那邊你怎麼說?“

楚蘭枝霸氣道:“不用管他,他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