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蘭枝不理解他為何要扔了金釵,就和他們一路吻進廂房裡,他撕掉她的外裳一樣,及至她身上的裡衣,都被他扯成條地扔掉。

她是在後來的混沌中漸漸地醒過神來,比醋勁更大的,是她家郎君的嫉妒心,那些雲裳金飾是太子的賞賜,他看不得這些東西和她扯上一丁點關係。

一開始的勢均力敵,是他激吻過後,她還能張口咬回來。

及至她癱軟在他懷裡,任他為所欲為。

最後的最後,哪怕她低泣求饒,也換不來他半刻的停歇。

那一晚,她聽到他曾瘋狂地說過,要把命舍給她,而他記住的,是她媚顏綻放的嬌態,嘴裡說著一生一世一雙人。

青稚酣實地睡了一覺,早上醒來時天剛矇矇亮,她迷惑地望向了香龕,只見半截迷魂香插在灰燼裡,早就被風吹熄了香火。

她出門打水洗漱,見楚娘子的房門口一片狼藉,她在青坊混跡了這麼多年,自是知曉昨夜發生了什麼。

她默默地撿起地上的碎布條,一路收拾到小門前,將這些碎布衫打包帶走後,她掩上了後院的房門,不讓黃嬤嬤她們進來,而後去廚房燒起了洗澡水。

光線清明地灑照在廂房裡,給桌床矮椅鑲上了一道闇淺的陰影。

衛殊在晨光中醒來,下意識地伸手往邊上摸去,觸手是一團捲起的被子,他偏頭看上一眼,不覺間朗朗地笑出聲來。

楚蘭枝卷在一團被褥裡,從頭到腳攏了個嚴實,連跟頭髮絲都沒露出來。

衛殊扒拉了幾次被子,都沒將他家娘子給扒拉出來,他抱著那團被子,笑得聲音都顫了,“娘子,你把被子分我一半,我冷。”

被子裡悶悶地傳出一聲罵喝,“滾。”

衛殊還真的將她和被子推過來滾過去,推攘了兩次後,楚蘭枝扒拉開被子,把頭露了出來,她嗔怒地看著他,臉頰紅撲撲地,甚是明豔。

“衛七狼,你作死是不是?”

衛殊被這稱呼給驚到了,“哪有七次?”

楚蘭枝怒意更甚,“我強調的是狼。”

“娘子這說法倒是妥帖,”衛殊隔著被子將她攏在了懷裡,“讓我進被子裡,我冷。”

楚蘭枝又罵了他一聲:“滾。”

想想也不知道是誰昨晚手欠,把她的衣裳全給撕碎了,早上還有臉來跟她搶被子,門都沒有。

衛殊找到了被她壓在身下的被縫,往外扒拉開就擠進了被子裡,他將人抱了個滿懷,而後將頭埋在了她的頸窩裡,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楚蘭枝見他熱得跟個火爐一樣,哪有半分冷意,她早上的手腳總是冰冰涼涼的,儘管忸怩著,她還是把手往他身上搭了過去。

“郎君,你昨夜是不是中了迷春香?”

“還不是你的媚骨留香,”衛殊抬頭,用那雙深情眼凝視著她,“比那迷春香毒了豈止千萬倍。”

他在她的鎖骨啜吻了一下,楚蘭枝當時的感覺就像似吃雞爪,連皮帶骨地戳進嘴裡,最後被啃得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