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謝掌櫃,你可回來了,你這都出去一天了,天都黑了還沒回來,你說我能不著急嗎?你要是在我們這裡出了什麼事,江公子也饒不了我們啊!”吳掌櫃一臉的擔心和關切,若是不知道的人,怕是真會被他忽悠過去。

謝晚晴一笑道,“吳掌櫃多慮了,我能出什麼事啊,不過是在劉掌櫃和陸掌櫃那裡多呆了一會罷了!”

“哦,”吳掌櫃一臉恍然,“原來是去老劉和老陸那裡了啊。”

“是啊,不光去他們那裡了,還有不少收穫呢!”謝晚晴道。

“收穫?謝掌櫃這是什麼意思?”吳掌櫃有些不解的問道。

“吳掌櫃跟我進來就知道了!”說完,謝晚晴就邁步朝裡走去,吳掌櫃也只好在後面跟著進去,心裡卻納悶,謝晚晴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還有不少收穫?

收穫是什麼?

等到了屋裡,謝晚晴坐在堂屋正中間的椅子上,巧丫頭就站在她的旁邊,等到吳掌櫃一進來,謝晚晴突然將手往旁邊桌上狠狠一拍,啪的一聲巨響,接著她就黑著一張臉大聲訓斥道,“大膽吳文慧!”

剛走進來的吳掌櫃不由一個趔趄,差點沒跌倒在地上,他好不容易站穩,抬頭看向了前面的謝晚晴,“謝掌櫃,你這是……”

“吳文慧!誰給你的狗膽,竟然敢中飽私囊,安陽府三家胭脂鋪子的盈利有一大半全都進了你的口袋,一年下來,那就是幾千兩的雪花銀啊,你竟然也吞的下去!”謝晚晴冷沉著一張臉,冷冷的看著站在下面的吳掌櫃,仿若就是那鐵面無私的包公。

一時間,吳掌櫃竟也有幾分緊張和害怕,“冤枉啊,我冤枉啊,謝掌櫃,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貪這個錢啊!”

“哼,你當然會喊冤枉,可惜劉掌櫃和陸掌櫃早就在我面前把你的事抖了個一乾二淨,你再狡辯也是枉然!”謝晚晴道。

“什麼?是他們說的?”吳掌櫃顯然還有些懷疑,可是謝晚晴的表情讓他不得不相信。

不然的話,謝晚晴怎麼會這麼篤定,而且今天他派了人去盯梢,謝晚晴確實去了劉掌櫃和陸掌櫃那裡,而且一去就是一天,還去了他們兩人的家裡。

如果他們二人不是為了告自己的黑狀,又何必把謝晚晴叫到家裡?

難怪前幾日,謝晚晴一直逛街一直買,買了那麼多的好東西,原來都是為了收買這兩個敗類!

一時間,吳掌櫃只覺得氣血上湧,渾身的血都往腦子裡湧。

"我可以把他們叫來當面對質,只是到那時,吳掌櫃,你可真就百口莫辯了!我之所以沒讓他們來,就是想再給吳掌櫃你一個機會,若是你自己親口說出來,我也好在江公子那裡替你遮掩幾分,到時候只怕還好過些!”謝晚晴軟硬兼施道。

她自知吳掌櫃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所以才演了這麼一齣戲。

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她突然就從原本那個只知吃喝玩樂的主變成了一個黑麵包公,這已經足以把吳掌櫃嚇到,再加上他今天做的這一齣戲,讓吳掌櫃誤以為,她私下接觸了劉掌櫃和陸掌櫃,他們二人已經倒戈。

這樣,事情就好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