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還不放心,也跟著去了客房,等謝晚晴給那人清理傷口的時候,她就把薛嚴拉到了一邊,小聲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薛嚴把事情和她說了,裴氏也是一臉的唏噓,也不知這是個什麼人,怎麼就受了那麼重的傷。

謝晚晴給那人清理了傷口,包紮好,這才寫了個方子讓薛嚴照方抓藥,之後煎藥給那人吃了。

吃藥之後沒多久,那人就清醒過來,第一眼就看到了謝晚晴,他眼裡閃過一抹警惕,“你是誰?這是哪?”

薛嚴聽到他醒了,忙探頭過來,“你醒了,她是我姐,是她救了你,不然你現在早死了!”

那人一聽這話,忙要起來道謝,不過剛一動彈,就疼的他眉心直皺。

“你傷的這麼重,還是不要動的好。”謝晚晴提醒道。

那人聽了謝晚晴的話,果然就躺下不動了,“姑娘救命之恩,吳某定當報答!”

“行了,別說那麼多廢話了,先把傷養好再說,不然也是廢人一個。”謝晚晴毫不留情說道。

一聽這話,那人不由急了,忍著疼就要起來,“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廢人?”

若是真成了廢人,他倒不如一死!

“不想成廢人,就好好養病,不要亂動。”說完,謝晚晴就轉身出去了。

薛嚴見那人還要起來,忙過去按住了他,道,“你聽我姐的話吧,我姐的醫術可高著呢,有她在,你就放心吧!”

那人不由看向了謝晚晴的背影,皺眉問道,“你姐是……”

“我姐叫謝晚晴,是鎮上嬌婉胭脂鋪的掌櫃,也是鄭大夫的高徒,頗通醫術。”薛嚴一臉驕傲道。

“哦。”那人點點頭,心內暗道,原來是她。

事件竟也有這麼巧的事,竟然是她救了自己的性命。

“行了,你安心養傷吧,我先出去了!”說完,薛嚴就替他蓋好了被子,也跟著出去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裴氏單獨做了一份病號飯,讓薛嚴給那人端去。

裴昭和裴左夏,李四姑娘這才知道家裡多了個人,不過裴昭和裴左夏對此倒是沒什麼想法。

李四姑娘卻有些不高興,“娘,好端端的家裡多個大男人,多不方便啊!再說了,這要是傳出去了,也不好聽啊!

何況連那人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直接弄回家來,萬一他是個山賊,土匪呢,豈不是引狼入室?”

“我也正擔心呢!”裴氏忙看向了謝晚晴道,“晚晴,你清不清楚那人的底細,要不還是把他送走吧!”

“娘,他傷的這麼重,一時是走不了的,再等個三天吧。

三天之後,我就會讓他走的。”謝晚晴倒不是為了別的,畢竟她是個大夫,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現在把那人趕走,還不如當初不救他呢!

“三嫂,你這話說的輕巧,你白天又不在家裡,家裡就我和娘兩個人,萬一那人是個歹徒,那我和娘豈不是危險了?”李四姑娘撇撇嘴道。

“你既然這麼害怕,那就先回孃家去,等他走了,你再回來!”裴左夏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