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看見二大伯子這樣汙衊,內心十分委屈,眼淚止不住往下掉,對著身旁的採芝嘀咕,“不是的你二伯冤枉人,陽陽一直在娘身邊,根本沒離開過……”

朱氏忽然想到,他的兒子好像有段時間不在,不能不能,兒子最聽話,不會做這樣的事。

“二哥,孩子們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金氏拉著陸海,問道:“海兒,你說,娘和爹給你做主,是不是你四嬸家的陸茸打你的?”

陸海被拉過來,有點被打怕了,說心裡話,他真的沒看見也沒聽到對方說一句話。

他搖了搖頭,對著娘說道:“沒沒看到,但是這麻袋就是證據!”

說完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老四和老五嚇得趕緊躲在孃親和二姐身旁。

陸采薇信步走了過去,對著在場的鄉親們說道:“一條麻袋,每家都有,但是偏偏就我家窮,使不上麻袋,用的都是布袋,還請大家回憶回憶,我家收購野山楂的時候,用的都是布袋。”

大家聽了,紛紛議論,是啊,我就賣過山楂,她家使的還真是布袋。

我也見過,這一說好像還真是布袋。

這下不能冤枉人家了吧!

金氏看見大家的議論聲一邊倒,趕緊吼道:“這說明什麼,做賊心虛,扣住我家海兒腦袋就是熟人作案,不是她家麻袋咋了,誰暗地打人,還使自己家東西?”

陸采薇也不辯解,從地上拾起了麻袋,仔細看看了,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舉著麻袋,“這不是二伯家的嗎?上面還有二伯家的標記,二伯孃,你們這是鬧哪出,海弟弟被打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啊?”

金氏聽了,一臉疑惑,晚上顧著兒子傷勢,早上匆忙來找茬哪顧得上看仔細。

陸之仁搶過麻袋一看,果真是家裡的東西。

因為鄉下人使得東西家家都有,為了區別開來,都會在麻袋上做個記號。

二伯家的麻袋上就標註了仁字,整個昌黎村,就二伯名字裡帶仁字。

“你二伯孃剛說了,做賊心虛誰會使自己家東西,不敢露臉,我家海兒就和你家陸茸有恩怨,今天這事就是他乾的,你們不光要給我們拿醫藥費,好要出人去我家幫忙幹活,耽誤了海兒的勞力,你們賠的了我們的損失嗎?”

陸采薇聽了,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冷冷一笑,道:“二伯孃,你這算盤還真的打的挺響,如今這裡有物證,不如咱乾脆去縣衙,讓青天大老爺給咱們主持公道。”

“逆女,這就是咱陸家的好兒孫,居然對長輩這樣無理,你娘怎麼教你的,就這樣目無尊長的和二伯對簿公堂嗎?”

“二嫂,聽我說,不會的,孩子是急壞了,采薇趕緊跟二伯孃說對不起!”

陸茸喊道:“娘,咱沒錯為啥回回說對不起!”

“你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朱氏趕緊拉采薇說道:“快和二伯孃說對不起,娘回去拿錢,海兒傷了拿錢治病是應該的。”

金氏聽了朱氏的話,得意洋洋瞥了一眼陸采薇,好像在示威說,怎麼樣,任你有三頭六臂還不就是要給我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