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哥們坐下,正要吃飯,門外又進來一人。此人正是要人命的楊春。小馬哥見到,又驚又喜,想,怎麼哪哪兒都能見到她。但此次,他不好奇,知道這必是朱豔給通的信。楊春看見小馬哥像個二傻子似地衝她笑,所以也打著哈哈進了來。

到了近前,把原本獨坐在一方正中的小馬哥擠到邊上去,挨著他的屁股坐定了,還搶了他的碗筷。小馬哥又氣又愛憐,沒法,只好起身自個兒去重新取。哥們紛紛大笑,說小馬哥怕這小妮子,姑娘們不同意,說這是愛,往後各自要學著點兒。

幾人吃著飯,談著話,好不開心。

到了下午,小馬哥說是要動身去常遠了,工作和任務還在身。

兄弟們不留,只說有事便去,沒事玩兩天也沒什麼關係。可楊春不高興了,嘟著個嘴,說回中陽了也不給她打電話,要不是她訊息靈通,連個面也碰不著了,問小馬哥到底有沒有把她當成女朋友。

小馬哥被問住,實在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說自己天天在想著她呢,哪怕是拉屎撒尿都在想,從腳到頭髮尖都在想。

哥們笑他,說鬼信。可楊春信了,而且信得那麼天真。但她還是很生氣的,問小馬哥,“竟然那麼想我,為何回來不打電話給我,好不容易見上面了,為何又要急忙走,是不是要去趕死?”

小馬哥說昨天才到的中陽,開了會,本想來看她,誰知那領導喝醉了,進了醫院,晚了,自己也很累了,所以就在家裡睡了。本來一大早就要走的,誰知和兄弟們聊天,到了現在,實在是急,下個月的任務重,人手又不夠。

楊春聽小馬哥的話裡沒有自己,所以真生了氣,說,“為何不打電話給我,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嗎?怎麼有時間過來看你的哥們兒?來了,也不叫我?”

小馬哥被楊春逼到沒有退路,想不出理由來,只好笑著。

莫洗澡見他很為難,便開著玩笑,說小馬哥定是怕吃不消楊春,害怕她夜裡的無償索取。

楊春聽到這話,笑了,說這話怕是要倒過來說才對,她可沒有那麼好的精力和那麼強的慾望。

羅一擔聽了半天,一直不太好開口說話,但這會兒實在是忍不住了,便說,那肯定是小馬哥怕時間不夠,見面容易,分別難。

小馬哥心裡高興,心想,認識羅一擔多少年了,今天終於聽見他說了一句高明的話。因此,很是感激地伸出雙手握著他的手,說,“正是正是,我就是怕這個,見面容易,分別難。”

朱豔彷彿看透了小馬哥的心,心向著她家表妹,帶著調侃的語氣說:“竟然說見面容易,分別難,那為何吃了飯就說要走了,我看你分別比見面還容易,沒事一樣?”

楊春覺得表姐說的極是,說:“正是正是,我又不是鬼,為何這麼急著要走?”

小馬哥不知如何是好,想從兄弟們那兒得到幫助。但知道此刻的羅一擔肯定是靠不住了,便眼望著莫洗澡,莫洗澡也為難,只聳聳肩,轉臉看他的程情。

倒是羅一擔開口了,打圓場,說:“小馬哥不是真的要走,肯定是想和楊春單獨在一起,但不好明說,所以說要去常遠,是不是?”

小馬哥看著羅一擔,沒有開口,只笑,心裡想著,這羅一擔原來不傻,也不呆,難道是被朱豔調教出來了?這樣想著,聽出他剛才說的話也不是什麼好話,但也不好說什麼。所以衝著楊春笑,楊春便跑了過來,挽著他的手,說,“走,到我的家,不,到我們的家去看看。”說時拉著小馬哥往外走。

小馬哥不太想去,但聽見說“我們的家”便很有興致,便和兄弟們揮手道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