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了黃昏,小馬哥和謝道喜又餓又累,手裡的傳單還有厚厚的那麼一摞。實在沒法,小馬哥想出一主意來,領了謝道喜往一背街走去。

約摸走了十來分鐘,來到一家正開著昏暗燈光的廢品店,進了。問店家,收不收彩印油紙傳單。

店家接過二人手裡提著的厚厚的兩摞傳單,用手摸了一下,道:“收,四毛錢一斤。”

小馬哥覺著這價錢太低,便給謝道喜使了個眼色,提了就往門外走。

店家見哥兒們要走,急忙喊,“你們要多少錢一斤,老闆?”

小馬哥說八毛錢一斤就賣,要不走了。

店家實是想要,但覺著要價太高,所以向哥們伸出一個手掌來,說,“最多隻能出五毛,多了不要。”

哥們見這店家彷彿已經露出了底線,便將那兩摞傳單往那秤上一丟,要他稱。

店家稱了,說是十斤,遂給哥們五塊錢。

哥們接了錢,出了門,感覺周身都輕鬆了。但謝道喜似乎有點擔心,所以問小馬哥,要是領導問起這傳單來,如何回答。

小馬哥很肯定地告訴他,說,“要是梁總們問起來,就說全發了。”

“行嗎?”

“我說行,那就肯定行。”說時拍著謝道喜的肩,“走,吃飯去。”

謝道喜見小馬哥如此肯定,信他確有些道理,便不再多想,隨了去。

路上,小馬哥給莫洗澡打了電話,說是要他和羅一擔趕快過來,一起吃飯,莫洗澡答應得極為爽快,便掛了電話。

走了約一刻鐘,到了坑不拉飯店,哥們兒進了,服務員呵呵笑著迎了上來。問幾位。

小馬哥見此人不認識,便問是否是新來的。

服務員笑了笑,算是回答。但小馬哥仍不明白她這回答意為何,所以想故意氣一氣她,便道:“兩位,可能是三位,也許四位,還可能五位,說不定六位。”

服務員聽這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好又問。

小馬哥不耐煩了,對她大聲嚷嚷了幾句。服務員正不知如何是好,聽道:“原來是你呀。”說時從裡屋走出一人來。

小馬哥見此人便是前兩次接待自己的女子,便呵呵笑著,道:“正是,還以為你不在了。”

“怎麼會呢,你在我就在。”說時到了新來服務員跟前,耳語幾句,像是明白了剛才發生的事。道:“四位嗎?”

“還真不確定,至少是四位吧。”

“行,那坐那邊吧。”說時請哥們跟她去。

服務員領哥們在二樓一靠窗的桌子坐了,問是否現在點菜。小馬哥說等人齊了再點菜,服務員便打了招呼,去了。

約過了二十分鐘,那莫洗澡一行四人來了。先是在屋子裡找了會兒,沒找見,遂問服務員,可曾見一瘦瘦的,帥帥的男子在此。

服務員聽他這等描述,說自己對帥哥沒什麼具體的概念,便不知道他所說者為何人。沒法,只好喊那先前領小馬哥上樓的女子前來。

女子來了,見莫洗澡和羅一擔,便想起小馬哥要等之人,所以領四人上二樓去了。

莫洗澡原先不知道此店還有二樓,所以很生好奇,便問,幾天不見,怎麼多出一個二樓來。

女子呵呵笑了笑,說是請哥們先坐會兒,等上菜後再來一一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