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小馬哥和謝道喜被領導從城管局裡領了出來。梁總們安慰二人,說被城管抓了,正說明工作努力,基礎宣傳是很有成效的。於是哥們大喜,但想到公司為此花的一千大洋,怕領導們心裡有些不痛快,所以也安慰了梁總們幾句,說這錢正是花在節骨眼上,而且擺平了一件常人擺不平的麻煩事,值。領導們聽了,一直由腳趾爽到了頭髮尖,心裡一樂,說晚上一起吃飯,營銷中心要為哥倆壓驚。

又說了些話,梁總們各自有事,吩咐哥們自由活動。

謝道喜說是要回宿舍挺屍想女人,小馬哥受之感染,春心大動,想起喻彤來,遂給喻彤打電話。

喻彤此時正在對著電腦發呆,見是小馬哥打來的電話,高興得沒跳起來。接了,說自從分別後,二人總共通了三次電話,一次是某天的凌晨三點半,另一次是某夜十二點,這次為何光天化日之下打去電話。

小馬哥先是吃了一驚,心想,這小妮子真是有心人,這些打電話的具體時間都能記得如此清楚,便佩服起她來。道:“想一個人就應當是全天侯24小時的。”

喻彤格格笑,心裡樂開了花,問道:“所以你每次打電話的時間都不一樣呢?”

“正是,想一個人通常都是間歇性的,和那間歇性精神病差不多。”

喻彤又是格格格地笑,那甜美的聲音具有極強的吸引力,差點沒把小馬哥的魂給吸了去,好在喻彤沒繼續笑下去。她道:“難怪覺得你有點像神精病!”

“這也怪你,都是拜你所害。”

“為何?”

“你偷走了我的心,所以常常會想著你這偷心的賊。”

喻彤聽了這話,撒起嬌來,小馬哥只好哄她。

二人這樣打情罵俏了半小時,才互相說了些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要掛電話前,喻彤說是很希望能到湖南來玩幾天,到時一起去張家界看看。小馬哥亦承諾有空一定要去深圳看她。

喻彤聽了,感動得流了滿臉的鼻涕和淚花兒。小馬哥聽到她哭泣,著了急,安慰了十幾分鍾才聽見她轉哭為笑。這才各自道了珍重,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心情倒沉重起來。給喻彤打電話,原是要減輕心中的苦悶和孤獨,誰想現在很是痛苦。所以重重地嘆了幾口氣,算是為自己減壓,也算是為這份情感減壓。

他知道這份情感讓他感覺到痛苦,而且是那種只能在心裡沒日沒夜地想著她,卻見不著,也摸不著她的那種痛苦。但他很是享受這種近乎自殘的快樂。不過,小馬哥還是覺著苦悶和孤獨,終究遠水救不了近渴。

出了公司大門,太陽欲落西山,街上行人漸少,小馬哥極不情願地上了破爛的15路車。車行十分鐘,在西湖橋底下車,由橋下步行上橋,再走十幾分鍾,到了莫洗澡家。

此時,莫洗澡和羅一擔正在下象棋,殺得不可開交,所以全然不知小馬哥的到來。

小馬哥見兄弟二人如此入了神,遂大吼一聲:“將軍!”

哥倆嚇得同時跳了起來,連手裡的棋子也丟擲好幾米遠,見是小馬哥,便要抓了來狠打。小馬哥自然不願意捱打,便跑開了,一邊跑一邊求情,說哥們這棋下得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哥們聽了,倒很是中聽,所以氣也消了大半,問小馬哥為何幾日不見來玩。

小馬哥本想說自己很忙,但覺著這樣太欲氣,便道:“哥這些天天天泡美女,還真把你們給忘了。”

哥們聽這話,倒也不生氣,重又坐回他們的棋局,當沒看見小馬哥似地。

小馬哥自己拖了把椅子坐在旁邊,盯著棋局,也不說話,只重重地嘆氣,又重重地嘆氣。開始哥們裝沒聽見,可實在是挨不住小馬哥接二連三地嘆下去。便問,何事?

小馬哥先是裝著不肯說,後見老是裝B沒啥意思,便如是如是把今天趕上這趟被城管抓了的事給說了。

哥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說了然,瞭然。但覺著這馬遠銘實非凡人,何以為了被城管抓了去而煩惱呢,便猜他定是為了女人。

小馬哥見哥們猜中,也不裝二,便和兄弟們說了剛才聯絡喻彤的事來。

哥們不知這喻彤為何人,便問:“她是誰?”

小馬哥以為二人故裝傻,便道:“你們會不知道?”

莫洗澡很肯定地說,“確實沒聽你說過此人,但猜你一定很喜歡她。”

“你個鳥人,這還用猜?很明顯,我喜歡她。”

“那說來聽聽。”

小馬哥見哥們真想聽,便從第一次和喻彤見面說起,一直說到分別各奔前程,說了近半小時。哥們差點沒聽傻,遂豎起了大拇指,佩服小馬哥是條漢子。

此時,小馬哥心情好了。於是問起兄弟們這兩天來的事情。

莫洗澡說自己這兩天就和過去十幾年沒什麼兩樣,還是吃了睡,醒了吃。

倒是羅一擔說自己這兩天和那朱豔如何如何浪漫,彷彿他從頭頂一直到腳板兒都被蜜糖泡透了,直往外冒著甜味。等甜膩了,便問小馬哥,可曾聯絡楊春,那楊春可天天惦記著他。

小馬哥聽這話,心裡倒確有幾分想她,問:“那她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羅一擔搖了搖頭,道:“女孩子怕糗。你應該主動。”

“這倒也是。”說時便給那楊春打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