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就是北方展覽館的“怪物殺手”阿爾喬姆,沒想到你竟然南下了,看來事情一定很嚴重。”沒想到老鐵匠安德烈也知道謝元的名聲,真是讓謝元倍感榮幸的同時,也非常疑惑。

“是的,這件事情一個處理不好,可能會是比“被詛咒的車站”那種結局還要恐怖,關鍵是影響不會是我們一個站,”謝元把自己的車站的情況大致說了下,實在忍不住好奇,

“安德烈先生,我在全俄展覽館站的名聲也就僅限於在地鐵隧道里清繳變種怪物,怎麼好像很多人都聽過我的名字。”

“呵呵,這可能跟漢薩的商隊有關係,”安德烈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謝元,詳細解釋道,

“你要知道漢薩的商隊遍佈整個地鐵,但是地鐵裡隧道與隧道之間是變種怪物甚至土匪的天下,哪怕有巡邏隊也就是把附近的怪物驅逐,除了每個勢力的主幹道以外,沒有哪裡是絕對安全的。”

“但主幹道的安全完全是由人命來保證的,出了主幹道以外,人們就無能為力了,所以其他線路對於商隊來說是把腦袋放到褲腰帶的任務。”安德烈一邊整理了下手上的衣服,停了一會兒才繼續說,

“這時候你出現了,你帶著人把展覽館站沿線的怪物窩點和土匪營地全部清剿了,把這一條線打造成了跟主幹道一樣安全的路線,自然商隊就開始爭著來你們的站,爭不到的人自然就長吁短嘆,然後附近的人都知道了你。”

“原來是這樣啊。”謝元這才瞭解了緣由,他還納悶漢薩怎麼可能會給他宣傳,鬧了半天是這麼回事,可很快他就一臉愁容,

“其實清剿怪物還是比較簡單的,但是清剿土匪就很困難了,這需要車站本身的經濟力量足夠才行,可惜我們站的優勢已經快沒有了。”

“清剿怪物還簡單?!”安德烈奇怪地看著謝元,確認他確實不是在凡爾賽式的炫耀後,這才壓下吐槽的想法,轉而思考如何幫助謝元到達波利斯。

“這樣吧,我這裡只有一個辦法,”安德烈沉吟一會告訴謝元一個冒險的辦法,“紅線正在召集志願者去進攻**的堡壘。他們準備把裝滿新兵的列車派到前線去。

但你得不聲不響地坐上這趟車,你的座位不在頭等車廂,不過你也用不著拿血來付車費。等運兵車到了路障,你就得靠你自己了。

你得穿過該死的戰場……得經過第四帝國和紅線交戰的前線。”

“穿過戰場啊……”謝元驀然回想起在鋼鐵格勒會戰期間,蘇德犬牙交錯的戰場,謝元和雷澤諾夫穿行在火線之間尋找狙擊機會的回憶。

“不知道雷澤諾夫要是知道自己拼命奮鬥的一切是這個結果會是怎麼個反應?”收回心中所想,謝元向安德烈堅定地點點頭,“就用這個辦法出去。”

“那你得偽裝一下,拿這件外套,蓋住你的衣服。”安德烈把手中整理的衣服交給謝元。

謝元立刻穿上外套,把裡面的衣服遮的嚴嚴實實的,不過再穿衣服的時候,謝元眼睛瞟到一副車輛結構圖。

“好設計!這是針對戰車的針對兵器嗎?”看著好像是全地形摩托車的樣式,那麼應該是用靈活性的優點來剋制速度不快的戰車。

“不,那是我的私人設計,針對戰車其實沒有什麼太好的方法”安德烈看著自己的設計否認道,“因為那個人說的話是在誤導人,我們真正要針對的兩輛坦克。”

“坦克!”謝元聽得心中一顫,第四帝國連坦克這種東西都玩出來了?怎麼敵人的科技樹點的這麼高?

“那紅線應該要著手研發更加實用的簡易火箭筒或者大炮啊!怎麼能先進行戰車的逆向研發呢?”謝元看著安德烈面露不解,“能複製地出來嗎?”

“當然不能,這個東西的難度太高,我們連用大口徑重機槍作為主炮的步戰車都在研發階段,更不用說坦克逆向研發了。”安德烈面色奇怪的解釋道,“事實上,兩個研發工作都處於停滯狀態。”

“啊……原來是這樣。”謝元看著安德烈突然恍然大悟,既然安德烈是反對紅線的,那麼在這個工作上磨洋工也的確不出奇。

“你小子胡思亂想什麼呢?這兩個專案除了具了我的名字以外,什麼都沒有!”安德烈一看謝元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可他才不背這個鍋,“沒有專門的工作小組,沒有下發的資金,甚至這兩個專案的實際辦公室在紅線內部,而我這個總負責人在紅線境外,你能想的出原因嗎?”

“不會吧?”謝元被這麼一點就知道安德烈的意思,合著上頭定了個假大空的計劃,撥了款,實際什麼東西都沒有?那款子也是空頭支票?“紅線的上層就這麼允許自家這麼大一隻蛀蟲?”

“不,這不是紅線故意中飽私囊,”安德烈依舊搖搖頭,他現在的聲音非常地陰冷,“而是紅線從始至終都沒想過研發出對抗步戰車,坦克的利器——他只想要自己計程車兵往前衝!衝就完事了!”

冷!一股冷風吹過謝元全身。

凍的他有點咬牙切齒:“好狠!真的好狠!”

才四萬人了都覺得多!還要用這麼殘酷的方式消耗掉,可是讓謝元現在想個可以避免這種慘劇的方式,謝元真的想不出來。

“境外移民不知道行不行?”謝元突然想到了過去約翰國殖民解決多餘人口的方法,畢竟現在地上的環境是真的不能住人。

“走吧!得早作準備,列車差不多快要到了”安德烈突然打斷了謝元的思考,推開門出去了。

“對,想什麼呢!自己不過就一介屁民,每天都是去最髒的地道殺怪物,卻操著國家領導的心,真是不應該。”收起心中紛亂的思緒,謝元跟著安德烈一起走出了房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