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就是…就是能幫我把我家人的骨殖都清理一下然後掩埋下嗎?」安娜貝遲疑地看著謝元,「我們是威倫土地的合法領主貴族,不像死的默默無聞,應該要有些貴族的體面。」

「可以。」謝元答應得很慷慨,「但我不是本地人,不會寫墓誌銘,只能立一個簡單的土堆。」

「這足夠了。」安娜貝也確實不指望一個看著很明顯是外地人的謝元能夠做什麼,「下一任威倫領主會做好的。」

「那麼……」安娜貝看著謝元做了一個當地的貴族小姐的告別禮儀,「我就在此告別了。」

話音剛落,安娜貝的魂靈就變成了細碎的金光碎片一樣藉著一陣風,飛到了頂層的視窗,毫無留戀地飛向了天際——隨後消失不見了。

「撲通!」這下謝元再也支撐不住,無力地躺倒在了地上。剛剛的雙向奔赴直接讓他身心俱疲,渾身無力,不過更強烈的感覺就是靈魂上的輕靈感——一股無比的舒爽和愜意。

能影響到靈肉層面的大悅——這簡直比歡愉和***的效力還要強烈。

好在謝元也並沒有怎麼貪念這種感覺——靈覺的過度放鬆有益於用於創作藝術的美感,但謝元又不幹藝術這一行——心態對於修煉永遠講究中正平和,渴望天人合一,只是謝元暫時做不到。他很快就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接著就開始幹活了。

首先,收攏所有亞歷山大術士的一切關於卡特里瘟疫的一切詳實資料,對於此地的藏書,藍圖和鍊金配方資料,謝元也一併笑納。接著就是收攏安娜貝的骨殖和書信,都是戴上了防護手套才能接觸的……信被小心地安置在一個革套中,而骨殖則收攏在一起用助燃劑點燃成灰燼後收在一個陶壺當做骨灰盒了。

謝元就這樣帶著這些東西下了樓,來到了底層,然後就把安娜貝的骨灰盒放在一旁,接著又上樓繼續收集其家人

的骨殖,用同樣的方法點燃骨殖,裝入骨灰。

最後就安排立一個個簡陋的土堆墓。

搞定了這一切後,謝元最後做得就是駕駛著一條小船來到了島對面的漁村,找到了葛拉漢的位置後,謝元能做的就是把信投入了窗戶的縫隙中。

安娜貝已經解脫於人世了,費克島上的詛咒已經被他的大日真火消解,葛拉漢已經微不足道了——他要真是個聰明人的話,最好應該是忘卻過去,展望前程,踏踏實實地過好當下的日子。

要不能的話……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了。

遞交了信封,謝元也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凱拉的小屋,不出意外,傑洛特也回來了,兩人以及瑪格麗塔和凱拉坐在兩旁,聽著傑洛特和謝元的見聞。

尤其是謝元的。

不過傑洛特的一天也不遑多讓,他去林登維爾這個村子,處理之前的訂單,幹掉了一個偷小孩的沼澤巫婆,接著又識破一個偽裝成狼派獵魔人的騙子……這下謝元就得到一個狼學派的正統標誌了。但更離奇的在於,他接手了一個清除破敗祖屋盤踞妖靈的委託,結果卻發現在那裡遇到了雷索!

這個名字瞬間引起了兩位女術士的注意——只因為雷索就是女術士***所聘請的用以謀殺北方几個國王,包括本地泰莫瑞亞王國國王的罪魁禍首,同時也是造成她們如此境地的重要催化劑。但可惜的是,作為獵魔人,遇到一個已經當做朋友的同類,傑洛特最後還是幫助他解決了追殺力量,並邀請暫時到凱瑞默罕要塞暫居一段時間。

相比起一天做了很多事的傑洛特,謝元這邊也就清理並解除了老鼠之塔詛咒顯得微不足道了。

不過大家為此還是報以極大的興趣——只因這詛咒確實很強。謝元也只好把安娜貝和葛拉漢的故事,維瑟拉德男爵和饑民的故事說了一遍,接著給出了結果:「現在老鼠之塔的所有詛咒已經解除了,安娜貝作為瘟疫女妖也迴歸了原樣,並消散於世——我沒有驚動葛拉漢,不過還是把遺信交給了他。」

「你是怎麼解除詛咒的?」作為專業人士,傑洛特有些好奇,「我的意思是,如果照你所說,這兩個詛咒的中心都是安娜貝,那你怎麼對付,應該都不會死啊——你是怎麼做到的?不需要葛拉漢的犧牲就能解除詛咒,幹掉怪物?」

「晤…說著可能繁瑣,但原理其實就跟我威逼老巫嫗一樣的。」謝元斟酌一下用詞接著說道:「我用了最笨的辦法,我點燃了靈魂,然後促使她也被引燃——然後兩個熬鷹一樣地耗,看誰先熬不住——最後證實,小姑娘還是不如我能熬。」

「你做了什麼?!」三個人,兩個女術士,一個獵魔人一臉懵逼。瑪格麗塔甚至激動地抓住自己的肩膀:「你難道就沒有考慮過自己嗎?靈魂是說能點燃就能點燃的嗎?萬一要是用盡了靈魂力量,你怎麼補?你想過沒有?!」

這下換謝元愣逼地看著瑪格麗塔了。

凱拉也有些愣:「為什麼你的反應這麼大?」

她不解地看著瑪格麗塔。

女院長馬上「嗖」地收下手,坐回原位:「我…我只是有些關心則亂了,畢竟元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我不能就這麼看著他犯傻。」

「唉,謝謝。」謝元點頭致謝,隨即又豎起一根手指,接著從揹包裡拿出厚厚的一打羊皮紙材料,交給了凱拉,「亞歷山大術士的所有研究資料,我想,你乾脆去科德溫的凱瑞默罕要塞算了,這玩意可不能幫你去從拉多維德手裡拿到免死金牌的。」

凱拉剛剛接過資料,下一刻聽到後,就拈緊了手指,臉色惶恐:「你…你怎麼知道?」

不過,瑪格麗塔和傑洛特的表情看著更加令人難以置信:"(「△)!"「d(0n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