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鷲獸的爪子有能致人內出血的毒素,於是這個年輕的女性很可能會引發了顱內出血。

女孩的父母已經放棄她了——因為她有跟黑衣人談戀愛的過線行為而為村子所不容..…….從受傷到現在就一直安置在草藥師的屋子裡。

本來腦出血就是個非常危險的症狀了,如果在這麼拖下去,那麼人不說是死亡,甚至可能是痛苦的死亡。

這個女孩的死亡可不是一個什麼好結果——至少對關力而言,她意味著兩個警戒:黑衣人不負責任,始亂終棄;跟著黑衣人合作沒有好下場。

按照正常這裡的世界觀的話,基本藥石難救——就算二十一世紀的腦外科手術,主刀醫生不是個30年經驗的,都不敢下手。

謝元倒是可以救,他的萬用工具上有軍用級醫療模組,可以對腦部血管進行微創修復,同時可以上神經夾板癒合神經末梢最大程度減少腦出血的後遺症。

只是有個問題。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救下這個可憐的姑娘,但是要求把這裡全程封閉?!」草藥師託密勒滿臉嫌棄地看著謝元:「你的技術是什麼?手術或者魔法嗎?如果是前者,我從不會動手術,但你說你一個人就能成為動腦科手術?!你要是個學醫的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難道是是魔法?了就算是魔法,難道我一個草藥師會剽竊你的魔法嗎?「

「都不是,「謝元搖了搖頭,「但這是我的個人獨家手段,不能示人,可我可以保證,阻止腦部出血,恢復病人大部分神經反應還是可以的。」

但託密勒皺著眉頭思考了下,還是遲疑地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但我還不能信任你——你的草藥水平連入門都算不上,這用於什麼治療都是白費的。

現在我已經大概穩定她的情況了,只是前景堪憂,她可能會昏迷而死,可要是被你一瞎鼓搗,讓她痛苦而亡,那就罪莫大焉了。」

「那你就教我當地草藥入門啊!」

「但不是我不肯教你,我可以把一些北方當地的草藥大全賣給你,但教我卻是沒有資格的……請不要讓我為難。「託密勒說到這裡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沮喪,看來是個有故事的人。

最後,謝元還是提出了購買些草藥書籍或者相關配方的資料,這一點託密勒倒沒有反對,同時他也向草藥師請教一下如何利用捕獲的怪物組織。

但很遺憾,草藥師告訴謝元,一般來說,普通的植物草藥和礦

物粉末就可以製造出很多貨真價實,適用於普通人的治療藥物了。

而真正用上怪物組織的地方,是用於製造鍊金藥劑,秘藥和魔藥才會用到——這大部分是魔法師和獵魔人深藏不露的秘密,而託密勒這裡也只有零星的幾個獵魔人秘方。

但這裡已經有十來年沒來過獵魔人了,秘方製造出來的獵魔人魔藥對於普通人又是劇毒,基本沒什麼用的。

謝元倒是有心想拓印一份獵魔人魔藥配方想要研究下,這個託密勒倒沒有拒絕,畢竟謝元付錢也非常地爽快。

不過臨走前,謝元還是建議:「最近這幾天,我都會在這裡忙雜事,如果真的沒希望時,再來找我——只要她還有一口氣,我都能救,但條件還是那個。」

託密勒到沒有完全拒絕,但只是表示:「讓我再考慮考慮。」

離開了當地草藥師小屋的謝元又回到了伐木場,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有幾個壯勞力農夫農婦正在合力清理怪物殘骸,準備挖坑掩埋了。

倒是有另外幾個農婦在板車前跪著為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屍體而放聲哭泣,似乎在告別過去,迎接新的,但不那麼好的未來.…….

不過,還沒等謝元歇一口氣,剛剛報完信的騎兵突然看到謝元馬上牽著戰馬跑過來:「元閣下,關力隊長要馬上見你,請騎上這匹馬趕緊過去吧!」

又怎麼了?謝元心中著實不解,但還是一氣呵成地跳上馬背。

「呀兒!快走!」熟練地拉起韁繩,控制著戰馬飛奔而去,在喀布林,謝元騎馬的技能經過多年研習,早已爛熟於心。

「哎呀!這元閣下果然不是這個地方的人」看著謝元遠遠離去的背影,騎兵喃喃自語地評價道,「連御馬的方式也不一樣,但的確經驗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