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接著看向了謝元,露出了揶揄的神情:“我從沒見過你穿過制服,說起來你今天這一身幾乎完全把你的氣質給立起來了。

你應該保持穿制服的習慣,相信我,你能成為神堡空間站裡一道美麗的風景,阿莎麗人未必不會蜂蛹著看你——你有一種…自信,強大且深沉的氣質,很多人吃你這一口。”

“嗨,得了吧,”謝元都被逗得前仰後合,“每一個軍人願意一整天穿禮服的,安德森議員私下裡說穿這個勒脖子,薛帕德也不愛穿。

至於為了招蜂引蝶去苦了自己?我已經夠了。”

略帶深意地看了下艾達,然後先伸出手作為導引:“女士們,我們可以前往港口了。”

艾達倒是眼睛露出笑意,嗔怪一句:“早就在等你了,快點吧!船長可不能遲到。”

……

一路上,雖然人群依舊正常而熱鬧,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人和他同一個方向行走……倒是背後引來了很多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不過三人也不是常人,倒不以為意。

“看起來,你的新船入港竟然沒有引起波動?”希裡有些很奇怪,“3公里長耶!我看著停靠在神堡附近的天命超凡號就已經很震撼了,難道沒人對一艘3.6公里長的鉅艦感興趣嗎?”

“議會打算冷處理這件事情,所以並沒有大肆報道,只是允許小道訊息傳播。”艾達解釋給希裡,“他們並不想讓整個銀河系誤認為是大肆開展軍備生產的訊號,甚至在對外訊息上打算搞一個政治趣聞來緩和因為光復號的入役引發的緊張情緒。”

“政治趣聞?”希裡果然被吸引了,“什麼樣的趣聞?”

這會補充的是謝元:“理論上講,泛亞是星聯議會的一部分,但本身“缺乏”任何建造船舶能力。缺乏要打引號。”

“但當我,作為人類的第二個幽靈,同時也是泛亞的第一個幽靈時。這既是榮耀,也是對泛亞的一種考驗——畢竟星聯海軍都給薛帕德一艘頂級艦船了,沒理由到我這裡就成打發要飯的。”

“剛剛不是說,泛亞製造星艦的能力差強人意嘛,而且過去也沒有先例……明面上的。

所以他們為了給唯一的幽靈整點上檔次的東西,就直接把幾個陸基建築疊加在一起,然後裡面塞上了一個零素驅動核心,然後尾巴上塞幾個等離子引擎,上下左右再塞進去幾門多管大炮作為主炮——就成了一艘所謂的鉅艦,完全就是一個面子工程,徒惹人笑用的。”

“我……有點不明白,這有什麼可笑的?”希裡聽得謝元說了一大堆,還真體會不出有什麼可笑的。

“你這麼想……如果你的護甲看上去很威武,但實際上是拿紙糊的,還吹噓得很厲害……你覺得這樣上戰場的人是個什麼情況?”

艾達耐心地開導道。

“那我會覺得這樣人很愚蠢可笑……噢!我明白了。”

艾達頓時恍然大悟,但馬上又懷疑道:“為什麼要這樣呢?而且他們願意相信嗎?”

“因為大家承平已久,不想破壞了投資的大好環境…但高層已經意識到危險即將降臨——只是時間問題。”

謝元已經大概摸清了神堡議員們的脈:“但到底還有多少時間?沒人能想清楚答案——他們最理想的目標是,在不引起恐慌的情況下,悄悄完成了軍備的提升。

但這需要一個打破規矩的人——而我就代表了泛亞,當了這個破規矩的急先鋒。”

“事後,元會遭遇一系列惡評,同時大量的敵視,謾罵,嘲笑和針對會落在他頭上,但轉移了當下的實時視線後,擴軍計劃則會開始悄悄進行。”

艾達給希裡詳細解釋道。

“骯髒的鄭治交換是吧?”作為在宮廷待過一陣子的希裡並不是聽不懂,只是一時沒轉過來罷了。

“各取所需而已,”謝元倒不以為意,“我不是大英雄薛帕德,我不怕髒,而且我不像她,我沒機會去競選星聯或者神堡議員——所以傾向於名,我更鐘愛於利和義。”

“更不用說神堡議會四個議員會再給你分擔多30%的運營經費,那已經是六百六十萬星幣,同時分擔船員的人事工資和後勤經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