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造總監,難道我們真的要給予他們一片土地甚至一個名額嗎?”

一位雖然保持人形,但經過改裝的頭顱已經由鋼鐵代替的高大漢子不忿地看向鑄造總監:“他們除了一條船,千百來號人以外什麼都沒有,我覺得我們甚至可以吞併他們,奪下這艘船,而不是所謂地禮待他們——更不應該還給他們榮譽和地位。”

“是啊!…不過一條船而已,有什麼可以這麼拽的。”一個賢者站出來憤憤不平地抱怨。

但也有賢者持不同意見:“可他們剛剛在近乎毫髮無傷的情況下,幹掉了五六艘異形的船隻!”

“那又怎麼樣?!”另一個賢者也同樣不忿,“我們的機械教艦隊也幹掉了十幾艘船!”

“可……我們只剩下三條護衛艦了……”有一個人弱弱地發出了聲音,“而他只是船體結構損傷了30%左右……”

這話一出,惹得全場一片寂靜。

“咳咳,”鋼頭賢者出來和稀泥了,“不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們機械修會的船還是效能上乘,無可匹敵的——只是運氣不好,沒有得到歐姆彌賽亞的垂青才落敗的。

這次失敗啟示了我們,必須要無時不刻地給每一個歐姆彌賽亞致以最忠誠的禮拜,才能得到他們的關注和垂青,這樣我們就能無往不利了。”

“也因此!”鋼頭賢者話鋒一轉,看著柏爾遜大賢者義正言辭,“我們絕對不需要一個異教徒,來玷汙我們對歐姆彌賽亞的純潔的忠誠!”

“對!是的,不需要異教徒,不需要不信者!”其中一個賢者站起來大聲疾呼。

“不要異教徒,不要無信者!”

“不要異教徒,不要無信者!

”很快整個賢者會議就開始了整齊劃一的吶喊聲,神色是如此的狂熱,就好像他們掌握著正義性一樣。

但柏爾遜大賢者只是在靜靜地傾聽著各位當地的賢者在這裡無腦狂喊,然後勐地一揮手:“夠了,以你們的智慧不會這麼齊整,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話音剛落,所有與會的賢者的狂熱就馬上消失了——正如大賢者所言,雖然他們狂熱信奉歐姆彌賽亞,但在成為賢者經過很多改造後,實際上他們根本就沒有多少正常人類的感情……也就不太可能會有狂熱這個過程。

實際上,他們不同意的緣故只有一個:他們不願意外來人來侵佔他們的地盤——哪怕這個地盤被異形所侵佔,被異形侵佔是一回事,被外來人侵佔又是另一回事了。

尤其是要用鑄造世界的地盤來作為收復全球的訂金——他們寧願讓異形佔著,反而心裡還好過點兒。

一句話,凡是變動涉及到我自己利益的,那就是祖宗之法不可變!

不過有個人可不在其中利益階層之列,也就是鋼頭賢者:“大賢者,你怎麼能質疑我們對歐姆彌賽亞的熱忱呢?!”

這位鋼頭賢者的名字叫沙里夫•狂熱者,是駐紮在本地的狂熱者泰坦軍團的軍團長,受鑄造總監的直接管轄。

泰坦則是巨型的戰爭機甲,基本上是雙足行進,大的有百多米高度,小的也有十多米高,裝載著護盾和大型重火力武器,擁有著極為強大的火力輸出。

泰坦軍團是一個鑄造世界最為強大陸地執行力量——也是鑄造總監的最大武力保證。

“沙里夫軍團長,我並沒有質疑你們的熱忱,只是我覺得他的出現,是歐姆彌賽亞的旨意——他被我們的萬機之神派來救助我們的。”

柏爾遜大賢者平靜地說出去一句令人震撼的暴論。

頓時,這句話讓整個會議場突然化成了平靜,藉著就如同平靜的水在達到沸點一樣突然奔騰起來。

“何等的褻瀆!

!”

“他絕對不可能是歐姆彌賽亞的使者——他身上甚至沒有做過任何改造!”

“一個滑皮怎麼可能會成為歐姆彌賽亞的使者,這不扯澹嗎!”

就連一直沒吭聲,之前也沒有參與“共鳴”的尹爾賢者也是不明白,為什麼柏爾遜大賢者要這麼形容這個船長。

但在柏爾遜大賢者伸出手向下壓之後,躁動還是停止了——作為一個鑄造總監,他此時的威懾力還是很強的。

“我明白你們的不可置信,但我確實覺得我們是得到了歐姆彌賽亞的賜福,這是有原因的,容我慢慢細說。”

柏爾遜大賢者開始發言,哪怕剛剛還像個刺兒頭的鋼頭也開始凝神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