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假裝”?”安娜越發地覺得米勒有些不可理喻,“我們在這裡很好,很開心!”

就是真的不能太大聲說話,怕隔牆有耳,安娜在心裡吐槽道。

但米勒堅持他的意見:“沒錯,現在你不要只考慮自己了!”

頓了一下,米勒讓語氣溫和起來:“你是知道的,我們這裡現在很缺乏有經驗的戰士!你們兩個必須把你們的經驗傳授給那些新兵,透過這種方式,你們可以拯救很多生命!

我已經厭倦了向你們解釋這個了……”

“爸爸……沒有阿爾喬姆,我絕不回來,而且他……”經過昨晚的交流,安娜明白了現在遊騎兵軍團中的尷尬形勢,現在一點也不想讓他淌這趟渾水。

“安娜!”米勒雙手抓住了女兒的雙肩,臉色陰沉,“這簡直是瘋了!”

“是的!我們知道這很瘋狂!”安娜掙脫了父親米勒的雙手,臉色難看“待在地表那麼長時間無異於自殺!

是的,我不想我的丈夫命喪於輻射之中,我討厭他這樣在外面自尋死路!”

隱藏在人群中收束存在感的謝元有些慚愧——出外是他的家常便飯,不止是因為出外能享受自由,疏導沉悶的內心,重要的是有些生產資料需要在地面上尋找。

謝元身上有足夠的抗輻射藥物和手段,甚至手上現在還有“綠東西”——但因為這一點謝元沒有說出來,所以再安娜眼裡這就是瘋狂地自殺性行為。

但安娜卻看出來謝元屢次上地面時利他的一面:“但你想一下,沒有阿爾喬姆的努力,展會站會這麼安靜和安全嗎?這裡會成為整個莫斯科地鐵站的最大糧倉嗎?”

“唉!”安娜這個時候又低下了頭,“我知道,他在暗中搜尋著對外的訊號,只是為了不讓我受到這裡居民的奚落所以隱瞞起來——為此他用別的舉動來掩飾這一行為……因為他害怕萬一事情爆發出來,我和他會成為別人的笑柄——”

“但其實我真的不介意!”安娜看著米勒的眼睛誠懇地說道:“因為他在為地鐵的生存而努力,而我很期望他能真的找出一條路。

想想那一天吧!所有人都可以獲得一次重見天日的機會,過現代正常人類的生活,像正常人一樣扶養孩子,你知道,父親,我……”

說到這裡的時候,安娜的眼睛裡明顯泛著光。

最終,米勒還是對這件事語氣緩和一些了:“好吧……讓我們再和阿爾喬姆討論一次吧。

我得說,即使他真的聽到某些訊號,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這個我們可以稍候私下裡說。”

殊不知,這話一說,安娜的眼睛裡透過一絲失望——這恰恰證明了米勒再某些事情上並不是一無所知。

但她還是做出一個女兒應有的回覆:“就這麼說定了。”

謝元想來自己的迴歸也算是恰到好處,所以他也把精神力放開到正常人的程度,這樣剛剛好就能被人發現了。

“咦?!阿爾喬姆?!”果然一堆人就簇擁上來向謝元問好。

四人小隊在一旁看到阿爾喬姆自發就攏上去,然後再因為他要過路而自發分離開而感到神奇——他們也是拯救了地鐵的英雄,來到這兒受人敬仰,可在威望上就是比不上此刻走進來的阿爾喬姆。

那簡直是眾望所歸一般。

謝元向諸位揮手寒暄,讓大家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於是眾人剛剛如潮水般席捲而來,又如退潮版退去。

米勒看到這裡,眼神開始犀利起來。

一個有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般威望的人,對於地鐵和時局會有什麼變化,很難想象。

關鍵是阿爾喬姆引而不發,除了推廣他的第二主食和第三主食計劃以外,沒人知道他還有什麼別的秘密——連個猜測都猜不出,又如何去應對呢?

希望千萬不要搞內戰吧!米勒再心裡虔誠地禱告,不然地鐵可就真的完了。

“米勒!”阿爾喬姆伸出手握住了米勒的手,用力地握了握,“好久不見!”

下一刻,謝元抱住了這位一開始的朋友,後來的頂頭上司,現在的老丈人——來顯示自己萬分想念的表現。

然後下一刻,自己好像也被一頭熊給抱住了一樣,緊緊地箍住自己,就好像要懷中抱妹殺一樣——但自己也不能有太多反制措施,只能慢慢跟他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