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薛帕德一句話就截住了謝元話頭。

她知道謝元的意思,如果治得好估計也要赴牢獄之災,治不好還不如直接安樂死。

但這能是現在可以說的嗎?!沒看到莉亞娜都要急眼了。

但要說該不該救?

薛帕德認為應該,因為這個見多識廣的女族長,曾經也是薩倫的親密戰友,手裡必定有很多機密,保下她能省很多事。

貝尼西亞接下來,不僅被束縛住了全身,而且脖子間還注入了正常最大計量的麻醉藥,以保證她能持續酣睡下去。

如何處理貝尼西亞的確是一件收益多多,但風險巨大的事務,但這已經不是當務之急了。

如何處置眼前杵在這個透明密封艙裡的巨大蟲後,才是重中之重。

但出乎薛帕德意料地,謝元突然從旁邊拖出了一具死去的阿莎麗突擊兵的屍體,然後往密封艙一丟。

“通!”屍體撞到艙壁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你幹嘛?!”三人小隊不解地看著謝元。

但謝元只是指著屍體對著艙內的巨蟲嗆道:“別來跟我說,我又不管事的,用她跟薛帕德說,她才是決定你生死的傢伙。”

說完謝元指了指薛帕德。

薛帕德:“什麼?”

然後她就見到這個本該死去的屍體,突然就想活過來一樣睜開了眼睛,掙扎地站起了身體。

然後發出了聲:“這個人能代替我們的喉嚨,我們在這些低層空間裡不能唱歌,你的音樂是蒼白無力。”

“音樂?”薛帕德聽了一陣愣逼,“什麼玩意?”

巨蟲似乎覺得薛帕德在開玩笑,她操縱著阿莎麗突擊兵屍體回覆道:“你的交流方式真是奇妙。誠然,那樣並不會使氣氛變得活躍而多彩。

當我們說話的時候,一句話就能改變一切。我們就是那個母親,我們為那些被遺留下的人歌唱——那些你認為沉默的孩子們。

我們是雷克耐。”

薛帕德繞過了屍體,直接來到巨蟲面前看著巨蟲,饒有興趣地問道:“你怎麼會透過她說話?”

巨蟲很隨意地為薛帕德解惑:“我們的族類透過思想的接觸來歌唱,我們一彈弦,其他人就能明白含義。

而她已經陷入了交叉之中,她有著我們無法明狀的色彩。因為你的同伴,它暫時失去了意識,但她的音樂苦樂參半,那真的很美。”

薛帕德這才知道了巨蟲是在說貝尼西亞,它似乎並不想透露為什麼能聯絡的屍體的原因。

但她似乎願意透露其他事情:“我們生下的孩子們再他們學習歌唱之前就被偷走了。它們深陷在沉寂之中。

結束他們的苦難,他們絕不可以存活,他們只會造成傷害。”

薛帕德這下似乎心安了一點,雖然她還需要確認一下:“如果你確定她們絕對不可以存活下來的話。”

但巨蟲表現出了堅定:“這很可悲,卻絕對必要。”

然後她“操控”著阿莎麗突擊兵屍體看向了謝元:“而且這位歌唱者已經幹掉了整整四分之三的它們,所以做你該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