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應該是表演一枚硬幣的……但你不值一枚硬幣,只能拿你來做觀看錶演的觀眾了。”謝元看著癲狂不已的扳手回應道。

“你說什麼?”

“我保證你能看到這裡所有人的白骨!”

扳手剛剛聽到一句話,轉眼就覺著下巴突然一痛,“嘭!”然後就……被謝元一腳踢到了空中!

好在高度不高,可是在他下落中的一剎那,他只看到了滿地的刀光和不斷抽搐的幫眾……

“砰!”扳手被狠狠地掉落在了他的“王座”上,重力勢能和他的體重直接把他心愛的駕駛座砸得稀碎!

“哎呦!!!痛死我了!”扳手直接大聲呼喊著:“你們還杵在這裡幹什麼?!!趕緊開槍殺死他!!!

我要把他活活吃掉!!敢打壞我的椅子。”

可隨即他發現,四周無論男女,無論剛剛怎麼樣耀武揚威的幫眾,此刻卻像蠟像一樣呆滯著站立在他的周圍,他們還保持著準備開槍前的表情……

卻全都一動不動了——就好像,就好像失去了生機一樣。

“你們怎麼了!!!”艱難地爬起來後,扳手趕緊去推著一個在他旁邊準備開槍的侍妾——“咔嚓”剛剛還一臉騷氣的小娘皮此刻卻全身崩裂,一身血跡灑在他的臉上!!

然後,留在他眼裡的,是一具剔得血肉盡去的白骨——白骨的關節還卡著她的賽博義肢。

“嘔!!!!”根本忍受不了的扳手直接胃裡一陣翻滾,就從口腔裡吐出一陣陣白汁……人造營養液,只有大面積賽博化的傢伙才會吃的東西,因為沒有胃。

“你…你是人是鬼!??”無力癱倒在地上不斷攀爬著遠離著謝元的扳手,看著步步向他走近的謝元,失神驚叫道。

“我是什麼不要緊,關鍵是你得死了。”謝元居高臨下地看著像條死狗一樣乞尾搖憐的扳手,下達了私刑判決。

“你…你這個惡魔,惡魔!”扳手已經開始失神了,他看到他的侍妾的慘狀後,已經不敢動彈其他站著的人了。

他不敢,他不想看到……別的突然崩裂的血淋淋的白骨。

“他們全都是為你而死的,可憐喲。”謝元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蔑,“因為你的話惹怒了我,他們都為你的不智言行而陪葬。

現在,輪到你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奮起餘勇的扳手突然跪伏在地上,不斷地磕頭,並且慢慢爬到謝元身邊,哀嚎道“我告訴你是誰,放我們過來的,求求你不要殺我。”

“噢!是誰?”謝元似乎一點未覺察到扳手的靠近。

“是…你去死吧!!”來到一個短暫距離的扳手突然靠著後腿突然的彈跳力,一躍來到謝元身邊,正準備把雙手的彈向了謝元——兩把尖銳的刀突然從手臂處彈射出來,刺向了謝元……

“唰!唰!”但出乎意料的是,扳手看到對面黑袍的獨狼,兜帽下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然後就是兩聲金屬撕裂的聲音——

“砰!”但下一刻,兩隻膀子一空,而自己的胸口又被狠狠地踢了一腳!

“砰!砰砰砰砰砰!”一陣後背和大地的嚴重撞擊後,扳手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三米遠的地上,眼睛裡看到的只是逐漸昏黃的天空……就像他的生命一樣。

“你的刀,挺好用的,竟然讓我揮了這麼久才正式碎裂。”

映在眼簾的,是一把碎裂得只剩下刀柄的…餐刀。

細思極恐的是,一把餐刀就把整個幫派幹掉的人究竟有多麼恐怖;可笑的是,想他堂堂在公路上縱橫許久的扳手,有朝一日竟然死在一把餐刀上。

“你…是誰?”謝元的一腳著實太重,他說話的同時已經承受著巨量的痛苦。

“一個街溜子。”想了想自己的在鎮上的地位,謝元如實回答。

“呵呵…咳咳咳…原來,你只是一個懦夫,連名字都不敢說,連臉都不敢露。”扳手一邊吐著白色的組織液,一邊哈哈大笑到,“沒想到我扳手竟然死在這樣一個人手上。”

笑完之後,扳手立刻求饒道:“這位…先生,你看。我都這麼慘了,你就放過我吧。

我…我已經什麼都沒有,只能去苟活著了,求求你饒了我的性命吧!!!”

“你知道嗎?本來我是真的想好好地跟你談談的。”

謝元蹲到扳手的旁邊說道:“我只想出點錢,資助下你們去別的地方,或者安定下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