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傻眼,就這麼片刻的功夫,西子月已經畫好了第二張草圖。

他激動地一把攥握住西子月的纖纖嫩手,雙眼放射出遇見初戀的春光,驚得她渾身一抖。

「我懂了!小姐您就是諾頓的女兒吧!」

老教授自認為大徹大悟,這就好比公司的高管們聚在一起開會,結果發現會議桌上坐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高管們的第一反應當然不是這孩子天賦異稟,而是這孩子的爹是董事長。

同理,類比到鍊金領域,還有誰能比青銅與火王諾頓更有資格坐上王座?西子月可不就是諾頓的女兒嘛!

至於諾頓是不是早就死了,如何生出人類的女兒.......這些能算問題嗎?在如此不可思議的奇蹟面前,這些雞毛蒜皮的東西,能稱得上問題嗎?

西子月一時無語。

老教授這個狂野的論斷竟沒有錯太多,她之所以鍊金術靈感爆棚的確與諾頓有關......比如吃掉它的龍骨。

諾頓的龍骨十字除了賦予她無上的火元素掌控力,也賦予了她對鍊金術的理解,那些原本複雜難懂的符號與公式在她眼中忽然變得像母語一樣簡單。

….

現在的她毫無疑問已經是頂級的鍊金大師了,只是缺少系統性的學習而已,如果時間管夠,她準能在這個世界種田種到月球上去。

西子月安撫很久才讓這位年過不知多少的老傢伙冷靜下來。

她知道,自己這麼一番操作下來,無疑會有很多人將她視作神明,搞不好也會有很多人將她視作怪物或魔鬼。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她隱約覺得自己不會在這裡待太久,不在乎自己能流傳多少神話。

備戰緊鑼密鼓,第三天的下午到來。

遼闊的冰湖上,避風港最後也是唯一一道防線構築完畢。

最前方是深埋在冰層下的地雷,而後是錯落有致的裝甲叢集,路障,電網,考慮到這已經是最後一道防線了,所以工程師們乾脆將老城區的防禦系統拆卸下來,搬運到冰湖後方的森林裡,組裝成蘇式風格十足的巨炮。

為了更加貫徹背水一戰的方案,尹麗莎白下令將整座避風港的電力輸送向最前線,用於驅動戰術骨骸,電子炮......怎麼聽都像是屋島作戰的翻版......

西子月悄悄看了一眼尹麗莎白肩膀上的軍銜,好傢伙還真是個上校......

下午三點,僅有的陽光開始消失,黑夜即將到來。

逐漸暗澹的天空下,寒風也颳得更勐烈些了,濛濛雪霧中,冰湖寬闊得像是海平面,放眼望去只有夾著雪霰的暴風雪,一道道防線看起來像是戍邊人界的長城。

臨時搭建起來的探照燈點亮

,照亮了那片濛濛雪霧。

數以百計的影子正在雪霧裡張牙舞爪,那些野獸的嘶吼聲也越來越近,在暴風雪的推波助瀾下,那些聲音清晰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裡,許多人都在胸前畫十字架,向神祈禱。

「知道嗎,我曾有過好幾個男友,最早的那一個得從初中時代說起。」格蕾爾嘿休一聲,在坦克的裝甲上靠坐下來,旁邊就是西子月和零。

「突然自曝情史,是想從我們這裡套到同類情報嗎?」西子月的目光咪成一道縫。

「反正現在乾等著也很無聊,總不能真就聽那群大狗狗們齜牙,一直聽到它們現身吧?」格蕾爾側頭一笑,淺栗色的捲髮在空中飛散。

「說說看嗎,你有過幾個男友?」

「還沒有過。」西子月澹定。

「果然是這樣啊。」格蕾爾露出壞笑。

「能夠一眼看出來嗎?」西子月疑惑。

「因為你一看就是那種人氣超高,高到沒人敢追的高嶺之花型別。」格蕾爾以經驗豐富的口吻說,「散發魅力是好事,但偶爾也要學會露出普通的一面哦。」

這麼一想倒也蠻真實,她們卡塞爾三位女武神的感情經歷基本空白,雖然看似沒有人追,但選美大賽上卻穩坐前三把交椅,鬼知道那些投票的人平時都在做什麼。

不過說真的,她和零姑且不論,但夏綠蒂一看就是那種超好被攻略的型別,結果依舊沒人敢出手,看來真是女武神這個光環太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