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的對岸,是教會的區域,教堂林立於此,每家商鋪門口都掛著十字架。

兩條身影鬼鬼祟祟鑽進最大的那座教堂,那裡是第二順位的市長候選人,安格涅莎修女的大本營。

西子月,繪梨衣。

今天她們的身份不再是敬業的女僕,而是虔誠的信徒。

“這裡好棒。”繪梨衣東張西望,高大上的天使雕塑與大理石拱券讓她目不暇接。

“別大聲,我們不是來玩的。”西子月壓低聲音。

繪梨衣立刻靜音,低頭跟在西子月身後,目光落在手中的銀製十字架上。

兩人今天的畫風不再是輕飄飄的女僕裝,而是莊嚴神聖的修女服,從髮絲到腳跟都捂得嚴嚴實,一點也不比前幾晚的阿拉伯長袍開放......當然也沒那麼透明暴力。

西子月今天穿這身當然不是為了解鎖新面板,而是謹遵路鳴澤的指引,調查安格涅莎修女的黑料,以此將其一舉掃出競選。

為此她特意搖來了所有能搖的人,繪梨衣跟著自己,另一位候選人奧格列夫的黑料則交由零和夏綠蒂負責。

一開始西子月還很擔心繪梨衣無法勝任潛入這麼複雜的工作,但現在看來是她多慮了。

看來這幾天的女僕店工作經歷讓繪梨衣學到了很多,社會經驗蹭蹭上漲,就衝這點,這大鯨魚的肚子裡可算不白來。

“為什麼不讓小耶也一起來?”行至一處無人的拐角,繪梨衣低聲發問,“她也很厲害。”

“她.....不太適合這次潛入,她的性格你也知道,比起潛入,她更傾向於當場開打。”西子月不知道用什麼理由回答好。

路鳴澤暗示了儘可能遠離對方,雖然理由不充分,但西子月也覺得沒太大毛病。

“我覺得她的傾向很對。”繪梨衣眼前一亮,雙目炯炯。

她的表情同樣寫滿當場開打。

這......

差點忘了,這位也是個不喜歡消耗腦細胞的人形母龍!某種意義上她或許真能和龍王擁有極大共同語言!

“和平……和平就好。”西子月深沉呼吸,將胸中的槽意壓下。

“小耶?這段時間你和她混那麼熟了?”她忽然一愣,沒想兩人的關係已經能以外號稱呼了。

驕傲的小紅暈竄上繪梨衣的臉頰,她點頭道:“她的麻將很菜。”

這......

這句臺詞顯然有多層含義。

一層是我倆關係好到能在麻將桌上談笑風生。

另一層是我把她按在麻將桌上暴打。

這......

這社會過頭了吧!為什麼你能掌握麻將這種技能呀!難道這個也能從動畫上學嗎!

“這.....這樣啊,那繪梨衣你......很厲害呀。”西子月的嘴角僵硬,一抽一抽。

實在不知從哪個槽點下嘴。

“可是......她好像不太把我……把我們當成朋友。”繪梨衣的聲音忽然低落。

“怎麼了?”西子月第一反應是耶夢加得欺負到你頭上了?

“沒有,但她幾乎從沒對我露出過笑容以外的表情。”繪梨衣小聲說,“她很不真實。”

不真實,這個詞用得讓西子月一愣,沒記錯的話,路鳴澤前幾天也用過它。

如果說矛盾才是真實感的來源,那麼耶夢加得那種總對你擺同一張微笑臉,應該就是真實的反義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