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奧丁都與路明非有關嗎?”西子月對這個結論感到意外。

“很簡單,詳情參考楚子航,不久懂了嗎?”路鳴澤說。

西子月的肩膀微微彈動,像是被某個細思極恐的想法擊中神經。

楚子航之所以在上一條時間線中消失,是因為他被奧丁擊敗過。

在那之後,楚子航化身為了奧丁的使者。

那麼路明非......

“可能某天,會有新的奧丁來向你索命,而它的面具下,就是你一直在尋找的那個男人。”路鳴澤的眼睛微妙收束。

“奧丁,控制了路明非?”西子月頓覺這是一條驚心動魄的線索,能夠一步登天,直達正解。

“這個假設當然很有可能,可......不是還有個更加聳人聽聞,但更加接近正解的假設嗎?”路鳴澤將雙手拱在下顎,坐在欄杆上的角度有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奧丁本尊,就是路明非?”想到這個可能性的一刻,西子月噤若寒蟬。

如果說上一個假設僅僅只停留在驚為天人的程度,那麼這個假設則足以把人的心臟嚇停。

西子月有種感覺,從她接觸龍族文明世界以來,所有的線索和謎團都在朝著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方向前進,每條露在洞口的小尾巴都連通著一條泰坦巨蟒。

路明非在這些謎團中的地位不言而喻,這個謎團的揭曉方式也必然如核爆般驚天動地,明非這個推論完全有可能成立。

“好了,打住打住,這種自己嚇自己的想法,就勞煩姐姐你一個人慢慢腦補吧,可不要連累我這小身板的小心臟一起擔驚受怕。”路鳴澤輕鬆地拍拍手,表示這個問題到此為止。

這是個無解的問題。

如果她認定故事的走向一定遠遠超出自己的預期,那麼她做出再驚悚的推斷也沒用,因為真正的答案永遠更意想不到。

“接下來兩個問題.....世界樹......以及海洋與水之王的另一位雙生子。”鎮定下來後,西子月直球式開口。

她能察覺到,路鳴澤的露頭時間已經不夠了,必須得加快進度。

“世界樹......老實說,我也不知道那具體是什麼玩意。”路鳴澤攤攤手。

“可你不是被那柄槍釘死在十字架上過嗎?”西子月回憶著教堂中的一幕。

與其說那把槍是昆古尼爾,不如說是《聖經》中的朗基努斯聖槍,傳說中用來釘死耶穌的武器。

“雖然它釘死過我,但我真不知道它的具體來歷,只能感受到它有著究極鎖定,與究極的死亡意志能力......沒準又是長老會研製出的什麼秘密武器?”

“聽上去,像是聖裁與審判的合體版本?”西子月評價。

“顯然有著天差地別,審判的死亡,是龍王的力量,而昆古尼爾的死亡鎖定,只能用命運來解釋......從命運位格上,徹底抹除一個生命的存在,目標鎖定也是一樣,那可不是聖裁能達到的地步。”路鳴澤說。

“如果世界樹真是長老會搗鼓出的東西,那尼德霍格為什麼要咬斷它?”

對於這個問題,路鳴澤依舊攤手,表示不知情。

“很遺憾,隨著姐姐愈發接近終點,我能提供的幫助也越來越少。”路鳴澤說。

“明白。”西子月嘆氣,“那海洋與水的另一半呢?”

“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它現在等同於永久死亡。”

“不太明白。”西子月搖頭。

“它的繭在老闆手上,現在正存放在零下兩百度的液氨中,除非特殊情況,否則它是不會醒來的。”路鳴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