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穿著睡衣,應該是剛洗過澡。

可為什麼剛洗過澡的她,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空房間中呢?

難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奇怪秘密?

西子月腦補著腦補著,腦補出了奇怪的畫面......

她打了個寒戰,趕緊把這些畫面都扔進回收站。

“其實,我是個特工。”西子月還是選擇了最老掉牙的說詞。

“看......看得出來......”溫妮絲愣愣地點頭。

“我回來這裡執行任務。”西子月繼續操著生冷的語調。

“也看得出來。”溫妮絲繼續愣愣。

然後西子月就詞窮了。

場面尷尬地讓她想找個床底下鑽進去。

或者乾脆一弗裡嘉彈幹掉溫妮絲,既然無法解決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忽然,溫妮絲笑了起來,用手背捂著嘴,一咯一咯的模樣倒挺像個貴婦人,看樣子這一個月裡她的確有認真學習。

“太好了,還是原來的西子月,看你那麼嚴肅冷酷的樣子,還以為在這島上的一年裡,都是你裝出來的呢。”溫妮絲撫摸著自己的胸口,像是一塊懸著的石頭落地。

這一笑,盤活了空氣,西子月也乾脆鬆開拘謹的道場坐姿,將腿側了過來,標準的午後野餐坐姿。

雖然她看上去被層層武裝,但並改變不了她內在的氣息,這就好比套著一身恐龍玩偶找自家狗子和貓子玩,貓一看你外形不善,拔腿就跑,而狗則瞬間認出了氣味,在你身上撲騰,對它來說你外形長啥樣並不重要,反正它能一嗅辨出你的真身。

“大家還好嗎,最近。”西子月順著輕鬆的氣氛發問。

她口中的“大家”指代不明,搞得好像她和所有同學關係都很好一樣,但這麼發問準沒錯。

“都很好,米蘭達主任都成功升職了,還找到了男友。”溫妮絲說。

“那......恭喜她?”西子月笑容一擠。

“還有還有,赫卡麗她也提前畢業了,不過她離開時的排面沒有你那麼誇張,你那邊是一艘大型的豪華遊輪,她那邊只有一艘大點的遊艇。”溫妮絲就這麼說起了最近一個月以來的事。

“瑪茲的事也值得說一說,她......”

這些名字西子月都僅僅只是認識,但並不熟。

連說好幾個人名後,溫妮絲忽然低落起來:“但最近一段時間,島上有些不太平,經常有外來校工進來檢查校內情況。”

“這些人,可能是我的同事。”西子月說。

想來這就是伊麗莎白安排登島尋門的手下了,他們以校工的名義進來檢修,實際上檢查了這裡的每一寸空間。

但依舊沒有發現入侵小隊隊長所說的“門”。

“那你們,是在執行什麼任務呀?”溫妮絲好奇地問。

“無可奉告,起碼在事件結束之前,不能說。”西子月裝作口風很嚴實。

事件結束後,卡塞爾善後部的心理治療組就會空降進來,讓該失憶的人失憶。

“好的,那我不問了,免得被滅口。”溫妮絲歪頭一笑,還在嘴巴前比了一個×的手勢。

“所以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裡呢?”西子月問。

這間房依舊冷清,沒有傢俱修飾,基本可以排除溫妮絲被調到了這間房的可能。

“因為......我總覺得我的房間裡,可能不太安全。”溫妮絲的眼眉忽然低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