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串傳送失敗的簡訊,西子月再次沉默,心中有些不安。

雖然她此刻在日本過著度假般的休閒生活,但當前的大環境卻是海洋與水之王復甦,凜冬已至,全球的氣溫都在暴跌。

災難片中最可怕的鏡頭不往往不是天崩地裂,而是危機正在逼近,大部分人卻渾然不覺。

“我現在該怎麼辦?”

“老規矩,緊緊抓住路明非這條線索,尋找他的過程中總會找到拯救世界的方法。”路鳴澤樂觀地回答。

“也許我接下來該去一趟高天原?去尋找路明非那個花名的線索?”西子月的神情也很微妙。

“好主意,最後再帶上上杉家主一起,你們就是今晚最靚的富婆。”路鳴澤敲了個響指。

“那裡對她來說,會不會太刺激了?”西子月看了一樣旁邊睡得跟小豬一樣憨撲憨撲的繪梨衣。

“說得好像那裡對姐姐你就不刺激一樣,別忘了,你還沒成年。”

西子月小臉一黑。

“也許源稚生說的沒錯,總有那麼一兩個人是你忘不掉的,如果有一天你發現那人從你的記憶你消失了,你會想盡一切辦法尋找他。”路鳴澤的目光落在繪梨衣身上。

“你的意思是繪梨衣其實也一直在找路明非?”西子月的眼睛睜大。

“起碼一直在試著回憶吧。”他輕輕說。

“我猜測,有許多碎片一樣的線索留在了她的心中,像種子一樣等待著發芽,好比楚子航也是在一個又一個夜晚的夢境中才發現了世界真相。”

“但這樣需要花很多時間。”西子月說。

“沒錯,可是時間已經不夠了,好在她本人也一直很想追尋這些夢境的碎片,你說不定可以幫她一把。”

“比如?”

“比如翹家旅行,她上次這麼幹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再這麼幹的話,也許是為了尋找與路明非有關的記憶。”

“我如果協助她這麼幹了,會被源稚生幹掉吧?”西子月擔憂。

“這就看你的操作水平,順帶一提,一邊躲著家裡人,一邊落跑更有緊張刺激的氛圍,有利於促進大腦皮層活躍,加速記憶恢復。”路鳴澤露出唯恐天下不亂的笑意。

“我還有個問題。”西子月說。

“你問。”

“這倆人到底是怎麼有上一腿的?”西子月詫異。

一邊是對兩性認知毫無概念的宅女,另一邊是衰仔慫貨,這兩人的相處模式應該比熊貓好不了太多,唯一的交集多半是為了竹子大打出掌。

“怪物之間的同病相憐......姐姐你也一樣,你也是個怪物。”路鳴澤微笑地看著西子月。

“我知道。”西子月的心坎一動。

“還記得伊笛可嗎,言靈覺醒的那天,她坐在屍海之上,沒有人敢接近她,大家只想著要不要將她一箭斃命,只有阿基坦敢冒著風險擁抱她。”路鳴澤看著西子月的眼睛。

“當然了,姐姐你的怪物方式和他們有所不同,你沒那麼缺愛,畢竟令尊令堂還健在不是嗎?”這傢伙又嬉皮笑臉。

西子月拿不屑的眼神盯他。

“雖然日本現在風平浪靜,但不代表沒有危險,偉大的革命導師說過,敵人是不會打瞌睡的。”路鳴澤提醒。

“這又是什麼蘇聯笑話嗎?”

“小心就對了,比起龐貝,神,海洋與水,你還得小心林鳳隆和赫爾佐格......無數經典案例告訴我們,無論對手是多麼可怕的怪物,最終的boss都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