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止是特殊啊!跟她一比,世界上大部分神棍都能叫正常人了好嗎!

他依舊清晰記得,自己明明只是握了握酒瓶,除此之外什麼也沒幹,但依舊被她準確地抓住了尾巴,更別提事後被瞬間認出。

“特殊之處在於,相較於她的側寫能力,陳墨瞳的側寫只能算是常規表現。”芬格爾下意識摸了根雪茄在嘴裡,眉目焦灼。

“用一個詞,或一句話形容?”楚子航正色。

“這是什麼修辭學題目?師弟你最近終於幡然醒悟,棄理從文了麼?”芬格爾一愣。

“用一個詞形容的話,那就是神棍,用一句話形容......就像是時間倒流。”他說。

“時間倒流?”楚子航不解。

“我聽格蕾爾師妹說的,西子月進行側寫工作時,意識像是穿越回了過去,時間對她而言是倒流的,非常邪門。”

楚子航若有所思地點頭,眼睛裡翻動著遠方的海浪,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芬格爾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接起手機:“喂,哪位?”

“哦,校長啊?好久不見,是什麼事讓您這麼急著找我?”

“什麼?冰窖那邊......又要我出馬擺平?”芬格爾的表情嚴肅。

聽到冰窖這個詞,楚子航的表情也跟著一起嚴肅。

芬格爾朝他搖頭:“不,冰窖沒出事,出的是另一件事......總之是件很要命、很扯淡,但卻又無關緊要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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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卡塞爾學院。

果然和昂熱說的一樣,這裡很快就熱鬧了起來。

不久之前,好幾架直升機從天而降,機艙的門開啟後,走下成群西裝革履的專業團隊,有的是校董帶隊,有的是足以代表校董本人的團隊。

“昂熱!出來解釋一下,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頭髮鉛灰,神色怒震的中年人從直升機上跳下,徑直走向校長的辦公樓,滿房的松鼠被嚇得到處亂竄。

“如您所見,我們可愛的夏綠蒂校董剛一成年,還沒來得及過成人禮,就迫不及待地行使她作為校董的應有權力......人之常情,這就好比你成功把龐貝架空後做的第一件事,不就是立刻從他手中接過秘密倉庫的鑰匙,去翻看那些見得不光的東西嗎?”

昂熱坐在辦公桌後,細心地用布絹擦拭茶杯。

在他的面前有好幾個杯子,看樣子是打算在這裡迎戰其餘所有有意見的校董,一挑不知道多少。

“那七宗罪的事,你又該如何解釋呢?你居然把怠惰交給漢高家族保管,這和冷戰時期美國領導人請蘇聯幫助保管核按鈕有什麼區別?”

“漢高他們是群沒志氣的商人,資本家,給他們武器也不會用,從冷戰格局來分析,他們頂多算沙特才對,就只剩家裡有礦了。”昂熱對答如流,絲毫不亂。

“再說了,貪婪可是在陳家保管的,他們可是你們加圖索的親家,這難道不能體現我的誠意嗎?弗羅斯特先生?”

“那西子月呢?她又是憑什麼能進入冰窖?”

伊麗莎白提著裙子從樓梯上走來:“沒錯,黑卡是我給她的,讓得力助手替代我去巡察公有財產,這事你們加圖索不是也幹過?”

“現在是特殊時期,暴怒失竊後那裡就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禁止區域,再說了,我們加圖索派出去的是有明確血緣關係的家族成員,你就找個不相干的人往裡面塞?”弗羅斯特矛頭直指伊麗莎白。

“不好意思,雖然西子月與洛朗並沒有血緣關係,但別忘了,她的父親是陳國勳,即將成為第九校董的那位,你知道愷撒怎麼稱呼我們西子月的嗎?人家喊小姨子!你瞧瞧這關係有多親!”伊麗莎白擲地有聲。

“小姨子?”弗羅斯特一驚,以他的中文水平,對這個詞的理解只能用毛骨悚然來形容。

越來越多的校董高層來到了這間校長辦公室......一進來就發現情況和他們想的一樣,加圖索代表與洛朗家代表在桌前唇槍舌劍,唾沫橫飛。

昂熱則坐在桌子的中間,慢條斯理地沏茶,時不時在充滿睿智的臺詞裡嵌入幾個髒字,悄悄損弗羅斯特一下,等弗羅斯特反應過來自己被損了,昂熱已經望向了窗外,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窗外不遠處的松林裡,西子月和夏綠蒂正坐在一刻松鼠上,用望遠鏡窺探這座房間裡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