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月其實更想問,為什麼你能知道的這麼詳細。

話說你都知道這麼詳細私密的資訊了,你怎麼還淪落為敗犬了?這屬於是把航母開翻船吧!

“突然記起來的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零搖搖頭,“你不收拾行李嗎?”

西子月恍然。

零素來是個超級行動派,當她把東西收拾好捅到你家門口時,就代表已經要出動了。

如果你回答再等我個五分鐘,她也多半會答應,可她會掐著表等這五分鐘,多超出十秒,她就會用可怕的小眼神盯你著你,多超出一分鐘,她也許就會動用強手把你拖走。

“等我十五分鐘,這就來。”於是西子月選擇5分鐘×3.

她也不假思索地開始收拾東西了,真要論起行動力來,她不會比零差多少。

說起來事到如今,伊麗莎白已經確認了對路明非這人不感興趣,除了路鳴澤之外,也就零對這事最積極了。

這應該也算是路明非的幸運吧,當你從世界上消失得一乾二淨之後,還會有個人想著跨越茫茫人海去找你。

西子月輕快地將行李一一塞進箱子裡,正準備將ppk也丟進去時,忽然意識到什麼不對,麻利地將它放了回去。

沒辦法,在美國混久了,下意識覺得槍支是剛需。

最後,她的目光落到了自己床下的一個小手提箱,猶豫著要不要把它也帶走。

那是前幾天,伊麗莎白透過校園快遞交到她手上的東西。

七宗罪·色慾,傳說中的鍊金武器。

它的外形是一把日式肋差,輕小的刀身可謂盈盈一握,上面流動著烏金色的光,刻鏽著荊棘與曼陀羅的紋路,秀美得不像是武器,倒像是件藝術品。

沒想到伊麗莎白真地把它送來了,還是用校園快遞這麼平平無奇的方式。

她大概已經知道了有某個人或組織正在以七宗罪為目標,展開狩獵,怠惰的丟失只是開端。

用伊麗莎白的話來說,與其將它固守著存在倉庫裡,不如指派最強的戰力,將它隨身攜帶,關鍵時刻還能拔刀迎戰。

也不知是榮幸還是不榮幸,她忽然就被戴上了一頂最強戰力的高帽子,搞得她怪不好意思的......個鬼哩。

總之她不反對隨身攜帶這麼一件武器,雖然它排在七宗罪的老么,但這畢竟是青銅與火的究極工藝,在蓮與葵無法拿到手的情況下,它就是新一代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思忖良久後,西子月還是選擇將它帶在了身上,據說這個手提箱能夠過安檢,就算過不了也沒事,肋差短刀而已,說是從日本帶回來的土特產都可以。

很快她便收拾好了回家的行頭,和零快步穿行在了走廊上。

......

......

同一時間,遠在大西洋的另一側。

德國,漢堡港的郊外。

氣勢恢宏的莊園座落在山谷的河對岸,嶄新的哥特式塔尖直指天空,遠望而來,彷彿整齊的長槍兵方陣,隨時做好衝鋒準備。

一架直升機出現在了天空,螺旋槳切割著太陽的光芒。

它緩緩降落在了莊園中央,猶如王子或公主的馬車回到宮殿。

一隻軍人風格的長靴跳下草坪,金色的髮絲如披風般掠起,有著一對翡翠般眼睛的女孩用久違的目光掃過周圍的一切。

7月1日,夏綠蒂回到了忠誠於她的卡塞爾莊園。

“小姐,學業辛苦了。”有女僕走上前,打算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

“不,裡面的東西很重要。”夏綠蒂搖搖頭,緊握行李箱。

“需要見一見爺爺和奶奶們嗎?他們已經等您等了好久,對您非常想念。”女僕長模樣的僕人微笑。

“不,在此之前,我有更要緊的事要做,我要見福伯。”夏綠蒂搖頭。

“夏綠蒂!”

正要快步離開之際,一聲低吼從她的身後遙遙傳來,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