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的樹葉悄悄落下,刮出不和諧的音符。

二人之間沉默了片刻,都感覺有一股重量壓在肩上。

2012年的春夏交替之際,某個龍王在這座城市佈下了祭壇封鎖,完成繭化之後揚長而去,沒有拿這座城市開刀,也沒有向世界咆哮,而是就這麼不聲不響地消失了。

偏偏這一切還沒有被卡塞爾察覺到,在卡塞爾的紀年表上,這一整年除了後半年發生了點意外,前半年都是風調雨順。

再聯合路明非消失,世界線變動,瑪雅末日預言等等,這一切就算不細思,也極恐。

“在想什麼嗎,這麼久不說話。”零說。

“你也沒說,你應該和我想的差不多。”西子月說。

“也對,那麼我們接下來出發吧。”

“去哪裡?”

“高架橋,那裡是城市通向外面的交界處,又是楚天驕當年出事的地方,去搜查下那裡吧。”零說。

......

......

傍晚,晚霞的殘紅秀染天邊,蜿蜒如龍的高架橋彷彿跨越海洋,伸向雲端。

零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倆人開著它穿行在高架橋上,淡金色的光在遠方黯淡而下,車外一片喧囂。

“這條是10號高速公路,2012年臺風災難的時候,這條路是唯一保持暢通的,用來運送城市的必須品補給,因為它全程架設在空中,路面積水瞬間就能排空.......也是楚天驕出事的地方。”

零將車窗搖了下來,噪烈的風聲湧入,她的髮絲獵獵晃動。

窗外是一片雄奇壯觀的落日之景,像是太陽墜入地海,光影由遠及近層層鋪開,從金色的麥田一路蔓至遠處的村落。

有一說一,車內的景色比車外更魔幻。

零就這麼以150的身高跨坐在駕駛座上,嫻熟地掌控方向盤,儼然是個老司姬。

西子月低頭瞄了瞄,發現對方還真的就是勉強腳能踩到油門和剎車上。

她真的有駕照嗎?

這要是被交警攔了下來,這該怎麼解釋?

西子月心裡有一沒一地想著這些怪問題。

“有發現什麼嗎?”零問。

“沒有,如果能步行的話,或許會好很多。”西子月眯著眼,看著窗外平行線般流動的景色。

她的側寫還沒達到光學掃描的境界,開著快車過一遍,就真的是勝似過一遍。

“不好辦,這條路很長,用緩慢步行的話,我們今晚得在橋上搭帳篷......我記起來了,車的後備箱裡確實有帳篷。”零點頭,認真地說。

“這......還是算了吧,明天我和你騎輛腳踏車來也行。”

話說,騎腳踏車能上高架橋嗎?

眼見側寫無果,西子月乾脆拿起了手機,繼續回顧已知資訊,她準備了好幾臺手機,分屏操作。

根據本地的資訊透露,這其實是一座很奇怪的城市。

這座城市每隔幾年就有暴風雨,莫名其妙的暴風雨,周圍一片都是晴天,積雨雲就扎堆跟這兒下雨。

還有人見到了神秘的零號高速公路,說在暴風雨的夜晚,看到海市蜃樓般的高架路,像條巨龍似的衝入濃霧中,但他們找不到高架路的入口......這都市怪談的格局,可比日本人大了不少。

西子月不禁回憶童年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