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石棺中騎士團長也有生離死別。

離別......確實是一件很特別的事,人的一生中,離別也就那麼幾次,每次離別都意味著一段刻骨銘心的回憶結束。

如果不刻骨銘心,那也談不上離別,充其量叫離開。

格蕾爾分外為難地撓了撓頭:“對於一名正值青少年的卡塞爾學生來說,特別的事無非就是,在屠龍戰場上成就事業,抱得美人歸來......話說,在自己的宿舍裡幹奇怪的勾當算嗎?”

西子月眯著眼看著對方,表情非常殘念。

“嘛,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男生宿舍房間那麼多,要是挨家挨戶搜尋的話,保不準你會側寫出一大片不該看到的東西。”格蕾爾端正的笑容中帶著毫不避諱的大方。

搞不好,這就是卡塞爾的真實寫照,女學生人均女流氓或女漢子,新娘島式的小家碧玉與這裡徹底無緣。

格蕾爾拍了拍西子月的肩膀:“走吧,外面的瘋子們已經快打完了,槍聲越來越少,去吃個宵夜,然後帶你到處逛逛,明天還有更多事要做,今天就先到這裡。”

宵夜這個詞有點戳西子月的心臟,甚至讓她有種春心微動的感覺。

在新娘島那種峨眉派的環境下當然不會有宵夜這種東西,餓了就只能去冰箱裡找雞尾酒,或者自備零食,唯一存放高熱量食物的酒窖裡,一天到晚都有滅絕師太級的生活老師把守。

而現在,終於能正大光明吃宵夜了,這才是校園生活!

忽然,教堂的廣播裡傳來了雜音,電流聲劃破了寧靜——

“零,你那邊還剩幾個人?”兼具稚氣與傲氣的聲音響起,像是隻年幼的獅子在說話。

這是夏綠蒂的聲音。

她可能正在控制室一類的地方說話,聲音透過廣播傳遍了全校。

“只剩我一個了。”廣播裡又傳來了回應聲,依舊是個女性的聲音,冰冷又動聽,和夏綠蒂形成冰與火一般的反差。

夏綠蒂說:“很不巧,我這邊也只剩我一個了,看樣子我和你之間註定會有一場主將單挑,用圍棋術語來說,這叫官子已經下到了盡頭,只剩最後一枚決定勝負的單片劫需要打。”

“我沒意見。”對方簡短地回應,完全沒有使用卡塞爾式修辭的想法。

這倆人就這麼透過學校廣播公屏聊天了起來,所有還清醒的人都能聽到她們二人的對話。

不用格蕾爾說,西子月大概也知道,既然其中一位是獅心會會長,那麼另一位就自然是學生會主席了.......就是這個被叫零的女孩。

“我已經就位了,來到了我認為是最終決戰的最佳舞臺,需要我把位置報給你嗎?”夏綠蒂說。

“我也來到了我認為是最佳的決鬥場所,或許我們選的位置是一樣的。”

“是嗎?那就看看,我們之間的默契是否如上屆獅心會和學生會那樣默契了。”夏綠蒂成熟地笑了起來,還舔了舔嘴唇,顯得十分老練能幹。

“我能理解開戰之前舔嘴唇的習慣,但聲音能小一點嗎?怪肉麻的。”零說。

“滾、滾出去!”猶如被戳穿了小秘密一樣,夏綠蒂忽然暴躁了起來,剛才支起來的那麼點領袖人設瞬間崩塌。

這.......

西子月大概明白了格蕾爾所說的校寵活寶是怎麼一回事了。

大概就是整天裝逼不成,卻反倒把自己臉打到的那種吧。

“開始倒計時,5——4——”夏綠蒂正起了音色。

“3——2——”另一邊,零也在倒計時,兩人的聲音精準同步。

格蕾爾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快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