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是戈登。

別看戈登是個局長,但身手沒得話說。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甚至旁邊的人都沒反應過來,皮特就已經被手銬拷住,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其他的警員聽到有人襲警,連忙掏出手槍。

愛德華看著這群警察的拔槍速度,感覺就很離譜,不然為什麼說他們是新手呢?

就你們這速度,剛把槍扒出來,老子特麼都在裝第二個彈夾了。

又看了看地上被壓著的皮特,愛德華覺得有些熟悉。

今天查資料的時候,看到了他的照片。

門德盟中學橄欖球隊…拉拉隊隊長皮特?

那個調查自己的新聞記者?

喂,等等,還真是他…

這傢伙,是來尋仇的嗎?

愛德華有些心虛,自己前腳才把人家的家燒了,結果後腳人家找上門來,他不心虛才怪。

但轉念一想,他又沒有露面,就算皮特知道自己的家被燒了,也不可能猜到是他乾的,可能以為是意外,比如出門忘了關煤氣什麼的。

“咳咳!”

愛德華咳嗽一聲,悄悄後退幾步,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探長,你認識他?”

愛德華連忙搖頭否認,“不……不認識,這……這誰啊?你們有認識嗎?”

其他人也是疑惑地搖了搖頭。

“等等,我是一名記者。”

皮特感覺得他們是不是搞錯了,自己只是在他們面前摔了一腳,他們從哪裡得出的結論說我要襲警?

就因為我摔了一跤?

這合理嗎?

計劃有點出乎了意料,皮特感慨世風日下啊,這看見良好市民摔倒在地,也不說扶一下,上來就是反手一按,大腿一跪,啥也不問,先手銬,這都是跟誰學的?

無奈之下,他只能把自己的記者身份說出來,不然待會說不定被當做恐怖分子給關進牢裡。

自己找警察玩遊戲,結果玩禿了皮,差點把自己送到牢裡可還行?

戈登把皮特揪起來,上下打量一眼,露出疑惑,“記者?”

皮特連連點頭,老老實實,也不敢搞小動作了。

雖然手裡沒動作,但皮特的眼睛卻飄向愛德華探長,心裡想著,這下子愛德華探長該認識他的模樣了吧。

而且經過今天的這件事,等到探長出名的時候,當他“意外”發現讓他出名的幕後推手正是今天這個小記者,他一定會對今天發生的事情感到懊悔不已,或許他會親自登門道歉也說不定。

還可能會在某次採訪節目,皮特作為電臺記者,主動採訪愛德華探長的時候,會談起今天的這次偶遇,大家默契一笑,當做市民茶餘飯後的談資。

他都可以想象到那一天到來後,今天這件事情,會成為他倆“友誼”的見證。

不過還得感謝戈登局長,讓我又找到了一些你們的黑料。

以對待暴徒的方式對待一名手無寸鐵的記者,這種一聽就很有話題性的東西,因為記者本身親身經歷。

在關鍵時刻,放出來,一定會成為一個重磅炸彈。

嗯…我得先看看,有沒有攝像頭拍下這一幕,我記得我挑選的這一帶有個攝像頭。

哦?看到了!

想到又拿到這群警察的一個黑料,皮特的心情好多了。

愛德華迴避著皮特古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