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等人大驚失色,或祭起飛劍,或捏住符籙,就準備上前支援。

然而,那隻手掌用力拖拽之下,李昂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力量小了些。”

李昂表情淡然,抬起右腳重重一踏。

墨絲強化過的強悍身軀,將沛然力道傳遞至地下。

土層下方傳來尖利聲響,再次遠遁逃離。

書生急聲道:“臥室裡的陣法,對它完全沒用。那個鬼物有穿牆鑽地之法,我們得脫離地面,去樓上或者房頂才行。”

“好方略,不過我想稍作修改。”

李昂稍微拉長了語調,下一瞬,他暴然抬手,扼住了槐睿的脖頸,將後者整個人提了起來。

“嗬嗬——”

被掐住脖子抬起的槐睿本能掙扎,臉龐因為缺氧而漲成豬肝色。

書生三人見狀,拿出武器朝向李昂,厲聲道:“閣下這是為何...”

“還記得,那個僬僥人標本吧?”

李昂淡淡道:“戶部的金部郎中一職,掌管東西二市交易之事,和天下豪商打交道,見識過無數奇珍異寶。

像那種江湖騙子用猴骨製成、拿來哄騙愚夫愚婦的劣質道具,怎麼可能騙過金部郎中。”

“我真的...不知道...”

槐睿抓著李昂的手臂不斷掙扎,艱難說道。

“再者,槐家先祖曾做過虞國的中書令,顯赫一時,但到你這一輩,家境中落,只能從戶部小官做起。”

李昂繼續說道:“當年你和有夫之婦趙三娘私通、被其丈夫找上門的事情,傳遍了長安城,

為了平息輿論,你花錢讓其丈夫和離,自己正式迎娶了趙三娘。

但破壞他人婚姻的罵名依舊存在,影響你在仕途上的進展。

一年後,趙三娘重病離世,你也沒有再娶,反而不斷公開悼念亡妻,

成功扭轉了自己的風評,仕途上也變得暢通無阻起來,一路順風順水做到了金部郎中的位置。

太過順利,也太過巧合了,

不是麼?”

書生等人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出言問道:“閣下的意思是...”

“據坊間傳聞,趙三娘死前的六個月,一直在宅邸深處養病,沒有見過外人

也許,就是這位槐郎中,親手殺了影響到他仕途的趙三娘。”

李昂淡淡道:“悼念亡妻,一往情深,聽起來,多麼順耳。”

槐睿雙目通紅道:“我沒有...殺三娘...”

李昂不管槐睿的掙扎與辯解,自顧自說道:“而至於那個裝有僬僥人標本的錦盒,上面用來裝飾的玉帛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