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個人?”我頓時有種血槽要空的感覺。

“你之前感染了一種可怕的病毒,科學界給他的稱呼叫做“天使病毒”,是一種傳染性很強,能讓死人行動,讓活人變成像電視裡的喪屍一樣可怕的病毒。”於瀟對何美麗說道。

何美麗此時的狀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不過身體看起來很虛弱,完全找不到能徒手拆門的影子。聽到於瀟的話,何美麗表情非常驚恐。

“那你們是不是準備殺掉我?”何美麗害怕的問道。

“當然不會,你現在比老於還溫柔,哪有這麼溫柔的喪屍呢!”我心中不禁暗想。

“不會的,這是一種病毒,你只是被感染了而已。不要聯想米國電影裡那些喪屍,現在你已經恢復了正常,不管是什麼原因讓你變回這樣,你現在都是一個正常人。”於瀟回答道。

“也不要把自己想象成狼人,一到月圓之夜就要變身!”我補充道。

何美麗經歷了一段不幸,但是在她的意識裡這段經歷卻很陌生。我和於瀟花了將近一天的時間才把事情給何美麗說清楚。

真沒想到,原本以為就剩我一個人的世界,這麼快就有了兩個同伴,而且都是大美女級別的,一個青春活潑,一個性感溫柔。

一轉眼我們在這棟樓裡呆了十多天,彼此之間慢慢熟絡了起來。白天我們在七樓聊天扯犢子,我和於瀟一起照顧小美(我給何美麗起的新外號),小美在我們的照顧下已經慢慢恢復到正常人的狀態,只是頭髮因為被燒了一次,現在還比較短,其他地方都和正常人一樣,看起來和我在電視裡認識的那個女神已經沒什麼區別了。最後幾天小美也會和我們一起行動到附近的大小超市搜刮吃的。到了晚上我們就一起去九樓睡覺,不過當然是各睡各的。睡覺的時候我們都儘量不發出聲音,確保不會再引來其他感染者。雖然我的血液好像可以治療天使病毒,但是誰也不敢保證這是百分之百的事,或許小美只是一個意外,我們誰也不想拿身家性命來做賭注。

於瀟每天早晚都會做出那種對我來說是一種挑逗的姿勢的運動,而且小美也會一起跟著做,倆人有時候還會一邊做一邊探討,這一點是我有點難以接受的,其他方面的相處都讓我覺著很快樂。

這十多天對我來說,也許是自從離開家以後過的最安靜舒服的一段時間了,有女神陪伴,又沒什麼煩惱,簡簡單單的,享受著每一個日出和日落。於瀟經常和我鬥嘴,這也算是相處中的一種惡趣味吧。

這段時間我的斷腿也好了,這是一個出人意料的事。於瀟幫我檢查骨頭,在我的小腿上摸來摸去的摸了半天,都快給我摸出反應來了。我怕於瀟忍不住在我腿上來一口,趕緊提前制止她的下一步行為。

“奇蹟啊奇蹟!”於瀟撅著小嘴感嘆道。“你的恢復力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其實我也是聽過“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個道理的,至於為什麼恢復這麼快,我想要麼是於瀟之前的判斷有誤,要麼是我真的具有了一種超能力。不過我更偏向後者。

小美是個很健談的女人,她曾經是大明星,見過的世面當然也很多,給我和於瀟講了很多之前的見聞,還有各種好吃的東西,說的於瀟不停的流哈喇子。

我對小美所描述的這個世界也充滿了好奇,雖然我曾經就在這個世界,但是從小到大我一直是呆在縣城裡,竟然都沒有去過任何一個大城市,簡直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土鱉。所以我突然很想去外面更大的地方去轉一轉。這個想法不知不覺在我的心裡紮了根。

“啊!”上午吃早餐的時候,於瀟突然大叫,嚇得我以為感染者出現了呢,身子一下子蹦了起來,向門口相反的方向跑。

結果回頭一看什麼都沒有,於瀟也很淡定的坐在桌前,用怪異的眼神看我。

“我要吃烤鴨、燒雞、烤羊腿、炸雞腿!”於瀟大叫,這些都是小美提到過的美食。

我嚥了口唾沫說道“你看我像烤鴨不?”

於瀟失落的揪起麵包,一塊一塊的往嘴裡塞,小嘴撅的老高。

其實聽於瀟喊完那一大串吃的名字,我都覺著眼前的早餐一點味都沒有了。

我又轉頭看了一眼小美,雖然她此時吃的面無表情的,但是肯定也快吃夠了。

看來大家都已經對超市裡充滿防食品新增劑的食物厭煩了,作為這裡唯一一個男人,我想有必要在此展現一下我的領導力了。

“吃膩了是吧?走,哥哥帶你們去吃好的!”我扔下手中的罐頭,對於瀟和小美說道。

“哎呀!趙大俠準備帶我們吃點什麼?”於瀟激動的看著我,小美此時也停止了咀嚼,水汪汪的大眼鏡注視著我。

其實我現在只是有一個初步的打算,上次遇到於瀟的時候,我就躲在一片苞米地裡,那時候苞米已經挺大的個頭了,現在也應該熟了。我們可以一起野炊吃烤苞米,然後到河裡抓個魚烤來吃,那不是挺愜意的嗎。雖然那天我沒太注意周圍是否有河,但是我就不信一個縣城連條河都沒有,我們完全可以帶著苞米去找。

說走就走,我讓於瀟去準備些做飯和吃飯用的刀、筷子之類的,於瀟兩條腿就跟安了電動小馬達一樣,不到一分鐘就把一堆東西收拾好了,刀叉棍棒一樣不落。小美幫忙把東西裝進從超市帶回來的書包裡,然後我們便一起上了車。

樓下的一個庫房裡面有一輛至少七成新的越野車,看起來就好像一輛小坦克一樣,什麼牌子的我也不認識,但是看標誌像兩根翅膀一樣,我覺著它是在告訴我一定能帶我飛的意思。車主一看就是一個愛車的人,就算到最後準備走了,也沒有讓車有一點損壞,車鑰匙就放在車座上,好像一種分別的儀式一樣。這輛車我已經惦記很久了,正好今天心情好把他開上。

我們把準備好的東西裝在車上,於瀟一屁股就坐上了駕駛室,我當時就覺著右眼皮跟塞了振動棒一樣狂跳,趕緊連哄帶嚇唬的說她需要時刻注視周圍的風吹草動,她視角更寬、洞察力更敏銳,更適合坐在副駕駛室裡充當雷達的角色等等等等,以及我和小美這些方面都差了不少,最後於瀟才慢吞吞極不情願的來到副駕。

開車的人是小美,因為她可是正經從駕校畢業的學生,比我和於瀟這種野路子強得多,就看小美給車打火那姿勢就能感覺和我們不一樣。

看著前面坐著的兩個大美女以及一會兒去野炊的情景,心情不禁無比激動,我的腦子裡想象著一會兒一起抓魚的細節……

突然“嘭”的一聲,我覺著車子劇烈搖晃了一下,然後腦袋狠狠砸在車窗上,再次發出“嘭”的一聲。

“你妹!”我苦叫道。顯然車子是被撞了。

我向車外望去,只見一輛白色的皮卡車此時已經親上我們的越野車頭,我們的車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那輛白色皮卡車前面的蓋子已經張開了,車頭變形嚴重。

“媽的開車不看路啊!”我開啟車窗學著電視裡的經典對白朝對面的皮卡車大叫,因為我明顯看到是他們的車懟在我們的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