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她好像在說人話!”於瀟都忍不住吃驚道。

難道這個感染者在我的血液滋潤下又升級了?還是被我一巴掌抽清醒了發現還是做回正常人比較好?此時無數個問號砸落在我的腦子裡。

“你的血好像能剋制天使病毒!快再給她幾巴掌!”於瀟催促道。

我心想腦子傻得透氣那種才去幹再給她補幾巴掌的蠢事呢,反正我是不準備過去,現在最好就是趁此機會去樓下或者樓上找個房間躲起來熬過這一夜。

然而於瀟好像對此非常好奇,各種甜言蜜語的讓我再試試,甚至拿不再照顧我來威脅。沒辦法,我只能硬著頭皮走近女喪屍,然後在她身上裸露的地方使勁甩手。剛才傷的不輕,應該是切到血管了,血液呼呼的往外飈,正好全招呼到女喪屍身上。

還別說,我現在都有點相信我的血對付感染者有一定功效了,只見女喪屍在地上不斷嚎叫,聲音一浪高過一浪,而且聲音越來越像一個女人發出的。直到我覺著眼前有點發黑,女喪屍也已經停止了掙扎。我覺著不能再浪費我的血了,否則我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倒。

於瀟也看出我開始有點身子不穩了,趕忙扶住我向屋裡走去。於瀟為我止了血,然後簡單包紮一下,我們便來到九樓的一個開啟的房間裡住下,女喪屍也不去管她了,我相信就現在這狀態她是不能上到九樓然後再把門拆掉了。

此時我和於瀟都鬆了口氣,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房間裡空蕩蕩的,看來晚上要席地而睡了。突然,於瀟好像想到了什麼,輕輕“咦”了一聲,聲音不大,但還是被我聽到,而且隨後我明顯感覺到於瀟開始滿臉的陰鬱之色,眼睛還時不時的斜著瞄我,跟警察抓賊現場一樣。

“咋了於醫生?”我問道。

“沒事”於瀟不自然的說道。

小姑娘成天一驚一乍的,本來我也沒當回事,可是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想於瀟想到的也是一樣的,那就是我剛才和感染者有了這樣的接觸,是不是會馬上也變成一個感染者。

要變喪屍了嗎?這是我第二次升起這種想法,不過顯然已經不像第一次那樣恐懼。要死就死的乾淨點吧!於是我跟於瀟說肚子疼出去上廁所,然後便離開了屋子。於瀟想了想,沒說什麼,只是在我起身的時候,從她的眼中流過一絲哀傷。

其實對於可能被感染成為喪屍我還是在潛意識裡不太相信的,尤其是經歷上次的事以後。我就覺著自己好像有著與眾不同的身體。

記著自己小的時候我就總覺著自己不一般,尤其看過西遊記後,總覺著自己可能是一個孫悟空一樣的厲害人物,只是潛力沒有開發出來而已。

不過為了避免於瀟擔心,或者覺著我想要拉她做墊背,所以還是決定先離開這個房間。

回到之前已經沒有了門的房間裡,我坐到沙發上,拿起那小半盒“南天門”來點上一根菸,心裡不禁想著“這煙名起的是真幾把操蛋!”

現在的我不知道為什麼一點也不害怕了,心態特別平靜,有一種生死看淡的感覺,所以根本不在乎是不是還會有一隻喪屍衝著我跳過來。一根菸抽完,我又繼續點燃下一根菸,思緒翻飛,過往的種種不斷浮現在眼前。我驚訝的發現,自己這二十多年的生命裡,竟然沒有做好一件事!甚至連做到讓自己覺著過得去的事也沒有。妥妥的一場失敗的人生。

今天於瀟講的故事對我衝擊很大,尤其是何必教授的行為,在我看來不僅偉大,而且更像一根針,紮在我渾渾噩噩二十多年的靈魂上一樣。除了打架裝逼我似乎什麼都不行。我不指望自己能像何教授一樣那麼偉大,但至少要做點讓從前的自己可以仰視的事情。

當一團火苗在心中燃燒,我知道自己從這一刻起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