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謝之潤這樣的大小姐,她見過的人實在太多了,優秀的人也是見過不知多少,自然不會因為對方優秀或者帥氣而喪失了判斷力,更不會影響到她考慮生意的問題。

不過,不管怎麼說,對面的楊一斌給她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有才華,長得好,即使喝了酒說話還是挺謹慎,說明是個有分寸的人。

而且,他的眼睛在看見自己時,既沒有躲閃,也沒有那種想要佔有她的慾望,有的只是單純的欣賞。

那種欣賞可能是針對她的教養,或者針對她的能力,而非僅僅是容貌,這讓她覺得不錯。

說實話,以她現在的情況,很難對一個異性產生純粹的喜愛之情。

原因很簡單,她判斷不清,或者說她也不想費精力判斷清對方接近她是因為她的鉅額財富,還是因為她的容貌,還是因為其他。

因為她無論身世,還是容貌,都是很優越的那種,別人很容易因為這些接近她。

對她說,最經濟、最便捷的辦法便是找個門當戶對的二代,你也不圖我什麼,我也不圖你什麼。

比如,這位大小姐,坊間傳聞與華國su寧的張公子有婚約。

至於說喜愛什麼的,在她這種家世的人那裡,它所佔據的分量沒那麼重,當然,也不至於感覺不對就隨便嫁了。

其實她弟弟謝大少也是一樣的。

楊一斌給她的感覺還不錯,但也僅止於此,畢竟對方的身世跟自己不是一個量級的。

屬於做朋友挺好的那種。

所以,超級富豪家的孩子,要麼按照家族希望的樣子順從地去接班,要麼走叛逆的路子,堅決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

顯然,謝家這兩位接班人都是前一種,只能說他們家的家教以及長期在商業氛圍里耳濡目染,產生了正向作用。

而南韓三星李家就經常反著來,大小姐甚至直接嫁了保鏢。

“楊先生,您似乎很喜歡在境外設立公司,沒有想過在國內做大做強再向外發展嗎?”

呵,我倒是想,可問題是聚寶盆總是尋找境外的寶物,還總以免費的名義誘導我在國外開公司,我得有多傻才不要。

楊一斌點點頭,表示明白她的意思。

“我是這麼想的,就是做生意也罷,投資也罷,一定要有國際視野,而且東亞東南亞的風土民情比較接近,並沒有太多隔閡,所以要敢於走出來。我目前的投資也主要是在亞洲,如果有機會,我還想向歐美進軍……”

拔的挺高,其實也是因為他在海外從事的行業相對來說比較容易展開,廣告公司,影視公司,私募基金都容易開起來。

反之,像醫藥、農業這類的,其實不少國家限制重重,因為它們關涉到國計民生。

謝家也罷,馬來西亞的郭家也罷,能進入內地市場那也是因為他們的華人身份,外加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就去投資,屬於當時華國政府著重支援的。

不過從心理層面來說,楊一斌也更想賺外國人的錢,國內的肉就爛在鍋裡吧,大家還能多吃點。

反之,他在國外搶錢,還能減少點內部競爭。

這算是他的一點小心思,不過他自然不打算說出來。

謝之潤也是笑著敬他:

“你比我們都勇敢,至少我目前還不敢跳出家族企業,靠自己在外面闖出一片天。”

“我覺得有一句話說的挺好,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無論是自己創業,還是選擇繼承家業,其實我們的選擇都很少,而且往往只能迎著頭皮堅持下去。”

這句話說的很精彩,謝之潤聽的一怔,這句話有些觸動了她的心絃。

的確,無論自己創業,還是繼承家業,其實在某種程度上都是不得不如此,沒有哪個是很輕鬆的。

楊一斌乾了杯中酒,隨即跟謝家姐弟告辭。

杜毅送他出去。

楊一斌便走邊抽菸,跟杜毅說道:

“咱們的電影,給謝大少30%的投資比例,少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