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螢幕上顯示人名“張悅”,這是之前所在公司人事處的一名同事,這名同事跟他關係處的不太好,現在突然打過電話來,楊一斌覺得不會有好事。

而且公司他人都不去了,已經辭職了,還打過來做什麼?

剛接通,張悅便厲聲說道:“楊一斌!你因為長期曠工已經被我司開除,現在是電話通知。由於是你單方面曠工違約在先,公司不會有任何補償,而且以前未發的工資、獎金都以違約金形式被上繳。”

“按照合同規定,公司有權對你因曠工對公司所造成的經濟損失提出賠償要求,但本著寬大處理的原則,我司決定免於提出經濟賠償。現要求你於3個工作日內將檔案等遷走,過期我司不再負責保管。”

也算是公事公辦,雖然態度很惡劣,楊一斌忍了。

但接下來張悅便露出了無恥嘴臉,先是冷嘲熱諷,話裡話外嘲笑楊一斌只能捲鋪蓋回家,之後是通牒,要求楊一斌今日必須將檔案移走,過了今天就丟進垃圾桶。

尼瑪,真是他媽的小人,楊一斌頓時怒了,3個工作日遷走,到了他這裡就變成了今天,這是什麼人!

楊一斌下樓開上瑪莎拉蒂直奔以前的公司,老闆為了節約成本,將它安置在浦東一個偏遠角落的工業園中。

這家公司是家廣告公司,什麼業務都做,平面,戶外,影片廣告都能做,但樣樣稀鬆。

公司人少,規模小,效益很一般。

楊一斌把車停在公司車位上,下車時正碰上公司老闆謝坤下午回公司。

謝坤一臉吃驚地看著楊一斌從瑪莎拉蒂車上下來。

他確實震驚了,因為他本人才開一輛奧迪A6,落地價也就40多萬。

“你是……楊……一斌?”他不太敢肯定。

“是我,謝總好啊,我過來看看,處理一下辭職後續的事。”

楊一斌抽出煙遞過去一隻,這傢伙是老煙槍,煙不離手。

謝坤又吃驚地發現楊一斌手腕上戴著一塊很拉風的手錶,是江詩丹頓的,這表他在一個甲方老闆那裡見過,價格不菲。

謝坤震驚莫名,忍不住問道:

“楊一……,不,楊兄弟,我平時也忙,咱們接觸機會少,也沒多跟你親近,是我的疏忽,別介意。我想問問,你家裡是不是做跟廣告相關的行業,所以來考察我公司?”

楊一斌聽了大笑:“謝總客氣,我不是什麼富二代,也沒擔負什麼考察的任務。我就是這段時間想忙點生意,怕出去被人看輕,就弄了輛車,買了塊表,您看您都被唬住了吧,可見這招好使。”

謝坤一聽也是笑:“那我確實被驚到了,沒想到公司的員工裡,居然有隱藏的富二代。您這次來有何貴幹?走,去我辦公室裡坐坐。”

謝坤有點吃驚於楊一斌的派頭,這年輕人穿的可是一身範思哲,那件連帽衫看起來不起眼,價格1萬打底。

不過謝坤也是人精,年輕人在他這裡工作了一年多,不顯山不露水,今天突然這麼高調,肯定是有事情找他。

楊一斌一邊往樓上走,一邊笑道:

“說起來,人事處的張悅,剛跟我打了一個電話,很認真負責,讓我再次體會到了上學時老師帶來的緊張感。”

謝坤聽著感覺有點不對勁,這位今天才展露頭角的年輕二代,怎麼專門說起一名普通員工來了。

他試探地問道:“他是不是打電話說了什麼?”

楊一斌似乎很隨意地笑道:

“也沒說什麼,就讓我三天之內把檔案移走,後來又改成今天了,這不我趕緊抽時間來趟公司,不能耽誤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