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還在法國嗎?”溫湳洺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點點頭:“我還在法國。你打算過來找我嗎?”

“倫敦離巴黎也沒多遠。”說著,他看了看四周。

這話說的真是家常便飯,彷彿坐半小時的車就能見到對方似的。”

“這次就不來找你了。我明天晚上有一場酒會。”溫湳洺邊說邊翻了翻手機,她找到一個地址發了過去,“對了,韶晨也在巴黎。”

話音一落,簡絡邑心裡瀰漫起激動的氣息:“她不是說要去東城的嗎?怎麼會在巴黎?”

溫湳洺笑了笑:“誰知道呢?她說她要在巴黎辦一個畫展,我就給她了一箇舊友的畫廊地址,差不多安排好了,你過去找她吧。”

“畢竟她一個人,也不方便。”

“我知道了。”簡絡邑把劇本放進行李箱後,看著溫湳洺發來的地址,拉著行李箱朝路口處,快速走去。

但接下來,他又問道:“對了,湳洺。你還沒找到何潯嗎?”

“沒呢。倫敦再怎麼小,好歹也是一個大都市,怎麼可能說找到就找到了……”

雖然語氣聽起來輕鬆,但簡絡邑知道,她心裡一點都不好受。

溫湳洺提前半個月去倫敦,就是為了找裴何潯,但是明天就要去酒會了,卻還沒有找到對方……

真是讓人無能為力。

“我打電話給你問……”

“不用了。”溫湳洺果斷拒絕了,“他不想見我,你就算把他抓到我面前也沒用。”

“反正遲早會見面的,不急於這一時。”話完,她看了眼時間,停止了話題,“好了,你快去找韶晨吧。我就先把電話掛了。”

“好。”簡絡邑掛了電話後,伸手攔了輛車坐上去,並報了地名。

小時候的他們分擔痛苦與快樂,但是長大後,各種無奈便隨之而來。

溫湳洺有自己不想說的事情,他也有。

溫湳洺有自己想去做的事情,他也有。

溫湳洺有自己想見的人,他也有。

大家猶如相交的直線一般,因為某種原因相交在一起,而又因為另一種原因而分道而行。這種感覺,是讓人幸福的。

十多分鐘後,從車子快要在畫廊前停下車時,簡絡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畫廊外,一臉迷茫的易韶晨。

他付了錢,拿下行李箱就飛快跑去。

“這串號碼是……”易韶晨看著手機上的一串數字,正打算抬頭看向大門之時,突然看到朝她走來的簡絡邑。

她整個人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簡絡邑!”

“正是在下!”簡絡邑笑著把行李箱放下,朝她揮了揮手,“如假包換!”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話完,易韶晨恍然大悟地點頭,“是湳洺說的吧!”

“誰說的都不重要。”簡絡邑拿過她的手機,看了眼後,就拉住她的手,“你找的地方,就是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