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意思是,我和你的關係就是比不上你和簡絡邑的關係是吧!”裴何潯攥緊撐著冰箱的手,壓低了聲音說。

“是啊,就是這樣!所以你自己該有點自知之明,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

“那我不能做的,簡絡邑就能對你做是吧!”

溫湳洺撇開頭,伸手使勁推著男人:“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關你什麼事兒!滾開!”

“行,溫湳洺。”裴何潯好笑地扯扯嘴角,他往後退了一步,眼底裡燃燒著不明的火焰。

可下一秒,剛踏出一步的溫湳洺就被裴何潯驀地抓住手臂,然後拉著朝著樓上走去。

溫湳洺成功地把裴何潯最後殘存理智給摧毀了,他的內心現在只剩下憤怒。

“裴何潯你幹什麼!”溫湳洺感覺自己的手臂快要斷了,她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把推開臥室的門,一股不詳的預感從心底油然而生。

她害怕地搖搖頭:“裴何潯,你放開我!”

“砰!”的一聲,臥室的門被狠狠地砸上。

裴何潯轉身就把她推在門上,然後對準那紅潤的嘴唇吻了上去。

“裴,裴何潯……”

“混蛋!”

鐵鏽一般的血腥味兒在口腔中逐漸散開。

她毫不留情地咬住男人的嘴唇,可對方一點也不在意疼痛,混著鮮血撕咬著她的唇瓣,疼痛讓溫湳洺皺緊了眉頭。

這是一場懲罰,裴何潯是在報仇。

“譁!”的一聲,白色的針織開衫掉在了地上,冰涼的手掌轉移到溫湳洺這優美的天鵝頸上。

他的吻遊移在她的眼睛上,鼻子上,下巴上,頸子上……

而他的口中正在一遍又一遍喚著她的名字,“湳洺,湳洺,湳洺……”像是要連人帶名揉進自己的骨子裡一般,永久銘刻。

聽著這清越的嗓音,溫湳洺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埋葬在心底記憶,一瞬間復甦了起來。

全都是她和裴何潯的回憶,如碎片一般拼接在了一起。

“不可以……不可以……”

裴何潯詫異地抬起頭看向正在小聲啜泣的女人,溫湳洺整個人像是失去可以支撐的東西一般,像紙片一般“譁!”地一聲跌坐在地上。

透明的淚珠像決了堤的河水,從眼眶溢了出來,她伸手捂住被淚水打溼的臉蛋,哭得就像一個失去了糖果的小孩子一般。

裴何潯瞬間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自責又懊惱地握了握拳頭,然後蹲下身把溫湳洺溫柔地抱進自己的懷中,輕聲開口:“對不起,我再也不這樣了。”

“對不起。”

但溫湳洺哭得更大聲了。

她最怕的就是自己被那好不容易埋藏住的回憶給喚醒,以前的點點滴滴,於她而言,都是最美好的。

但是如果她開始懷念過去,那就證明她開始對現在的生活感到失望。

這是不可以的,她要守護著的不只是溫氏,還有她最寶貝的南南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