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理查茲,並沒有親歷這樣的事情,但只是複述從斯凱勒那裡聽來的故事,理查茲仍舊有些哽咽。

努爾基奇微微張開了嘴巴,本能的想要安慰自己的孩子,但是理查茲卻只是用力了眨了眨眼睛,便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我問你什麼是D的意志,你跟我說,每一個被賦予D的姓氏的人,都會有著自己的意志,而你的意志是Deem,相信。

你相信,唯有你留在伊姆身邊,按照著原有的規律,才會有另一個裡德·努爾基奇出現,而另一個努爾基奇,會更好的完成自己的使命。

你拋棄了所有的真相,將自己的意志埋藏到最深處,打造了為世界政府、海軍世代效忠的裡德一家。

對了,在那個時候,你還趕時髦的帶頭改名了,帶著斬夜支隊的所有幸存者,成為了一個又一個陌生人。”

“那我應該是叫做理查德對吧?”

努爾基奇看著自己的兒子,理查茲投來有些不可思議的目光,但也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努爾基奇露出了笑容,但很快收斂,問道:“那你呢?孩子,你的意志是什麼?”

&n,據說是我以後也會接受絕望,接受一切的劫難與註定,只不過,斯凱勒阿姨說的時候,卻笑得很開心,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即便是現在,理查茲也想不明白,想不明白這有什麼值得開懷大笑的,更不明白為什麼斯凱勒會建議自己起個什麼“杜姆博士”的外號。

一邊說著別人的悲慘未來,一邊開心的笑著,不知道為什麼,努爾基奇很輕易的就能夠想象那一幕的斯凱勒,他的嘴角也扯了扯,說道:

“也就只有長官了,或許她想到了我們都想不到的東西吧。”

這種又混蛋又損功德,而且還莫名其妙的事情,也就是自己那個長官會做了。

簡短的對話過後,努爾基奇已經不再去問自己那個問題了,因為理查茲已經“解答”了,理查茲與斯凱勒的決定,並非是倉促的決定。

相反,甚至有時間聊閒天的兩人,肯定有著大量的時間,可以去思考這個問題,即便是自家長官一如既往穩定的不動腦子,努爾基奇也不相信自己的兒子也會坐以待斃。

而就在算是寬裕的時間之後,他們仍舊選擇了這斷絕未來,斷絕其他可能,只賭在擋下的行為,也就說明了,在他們看來,其他道路.不通。

可是努爾基奇轉身,看向了那一幢動盪中的建築,他知道,斯凱勒與理查茲的決定,對於他人而言,是唯一的機會,但是

對於這兩人而言,這完全就是自毀的行徑,因為不管成功與否,這兩人都會離開,但顯然他們已經接受並做好了準備。

與德博拉仍有著感性不同,猜測到這一切的努爾基奇,沒有去質問或責備自己的兒子,而是默默的看著那棟建築。

作為海軍,作為斬夜支隊的一員,努爾基奇可以問心無愧的說,為了正義,他絲毫不畏懼死亡,而斬夜支隊內,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只有一個。

而作為斬夜支隊的長官,斯凱勒也絕對不會缺乏這樣的品質與膽魄。

努爾基奇用力的吞嚥下口中的唾沫,說道:“理查茲,照顧好你母親。”

化作,努爾基奇重新奔赴戰場,大多數人,此時還沒反應過來,就像是一生一般,他還在謹慎無比的緊盯天空,謹防著又一次到來的神秘攻擊。

就算是反應過來的人,諸如多拉格與薩博,也無法瞬間行動,畢竟,即便他們反應過來斯凱勒想要做什麼,只制止斯凱勒一個人是不夠的。

在制止斯凱勒的同時,還要想到解決伊姆的辦法,因此這兩人,也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行動,而是快速找到其他人討論。

而就在這是,身為斬夜支隊副官的努爾基奇,緩緩集合斬夜支隊,在其他人都未過多關注的目光下,斬夜支隊逐漸越過的人群,來到了聯軍與虛空王座所在的那一幢建築之間,橫向排開,猶如一條分隔帶一般。

與戰國、鶴等人無法討論出一絲一毫頭緒的多拉格,突然注意到了這一幕,他皺眉,來到聯軍的最前方,看著面色肅穆的斬夜支隊眾人,問道: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隨著多拉格的發問,其他人也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斬夜支隊已經搭建起了一道防線,而他們防備的目標,並不是與斯凱勒對戰中的伊姆,而是聯軍。

防線中央,努爾基奇看向逐漸聚集的海軍、革命軍高層與七武海,話語堅定的說道:“請各位靜候佳音,不要打擾我們長官的行動!”

“你知道斯凱勒到底想要做什麼嗎?!”

多拉格滿臉的怒容,對努爾基奇大吼道,努爾基奇卻是堅定的點了點頭,他怎麼會不知道?而且,他完全理解多拉格與他身旁同樣憤怒的卡普。

斯凱勒是他們的家人,他們不願意接受是正常的,但有時候,不是不願意接受,便可以不接受的,努爾基奇咬了咬牙,再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