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猜想到了這一幕,但是真正看到自己的連番攻擊,對伊姆無法造成傷害時,斯凱勒還是忍不住咬了咬牙。

“你還是不肯甘心是嗎?不戰死,你始終不會罷休是嗎?”

伊姆輕巧踩動月步,從空中藉助無形的空氣拾級而下,這對月步的掌控,比斯凱勒還要更加的精細,沒有絲毫動用強大力量的痕跡。

如果只是在空中漫步,斯凱勒同樣做得到,不說是斯凱勒,即便是羅,也能輕鬆完成,但是他們都無法遮蓋月步的特有發力姿態。

但是對於伊姆而言,這一切,就猶如真的是散步那般從容。

伊姆沒有絲毫忌憚的意思,就站在了斯凱勒兩步前,如果是其他敵人,這個距離,絕對是斯凱勒最喜歡的危險距離。

但是伊姆對於她而言,這世間彷彿就沒有危險。

斯凱勒看著眼前,因為鞋子不同,比自己要矮上一點點的伊姆,說道:“我的部下都為了我劍指之處而浴血奮戰,我這個當長官的,豈會畏懼區區赴死?”

“簌~”

話落瞬間,斯凱勒猛地揮刀,伊姆也沒有再一味的承受,也是揮舞手中的名刀。

斯凱勒右手新晴劍尖直取伊姆心臟,而伊姆也是作出同樣動作,劍尖同樣朝著斯凱勒心臟位置而去。

只不過,比起伊姆的生疏,斯凱勒實在是太熟悉戰鬥了,她劍指方向不改,左手卻是猛地一攬,手持黑曜的左手,壓在了伊姆手中刀刀背之上。

“噗噗~”

斯凱勒的新晴徑直刺入了伊姆心臟,而伊姆手中刀方向則是改動,從斯凱勒左肋刺入,斯凱勒瞬間咬緊了牙關。

伊姆也是因為心臟被破壞,身體僵直了一瞬間,忍痛的斯凱勒,抓住了這個機會,一個她並不常用的下壓抱摔施展。

鬆開新晴刀柄,斯凱勒右手下滑,攬住伊姆的左腿,肩膀抵肩膀,猛地用力,同時左腳一絆伊姆的右腳,兩人朝著地面而去。

這是體術中鎖技常見的動作,只是兩人身上都插著刀,讓這一幕看起來,要比體術對戰可怕得多。

伊姆的反應還是慢了一拍,雖然比斯凱勒更加精通的反鎖技巧也是用了出來,但是卻已經被斯凱勒壓在了地面之上。

伊姆的反鎖技巧被迫終止,斯凱勒也是快速鬆開攬住伊姆左腿的右手,再度抓住新晴刀柄,發力往下刺去。

新晴就猶如釘子一般,將伊姆釘在了地面之上,雙腿發力,掙脫伊姆正要反鎖的雙腿,一直尋找機會的左手,也是高高揚起。

黑曜刀刃之上,多了一抹桃紅劍勢,斯凱勒對準了伊姆的脖子,猛地斬下。

伊姆用盡全力掙扎,這讓她的身體,被新晴劃出了一道極其可怕的傷口,但是也並不是沒有效果,這讓她躲開了黑曜的全部攻擊。

黑曜的刀刃從伊姆脖頸之間斬落,鮮血猛地從伊姆被劃開的頸動脈湧出,但是刀刃卻並沒有徹底斬斷伊姆的脖子。

此時,伊姆被斯凱勒雙膝跪壓的雙手,也是找到了一絲空間,抓住了刺入斯凱勒左肋的名刀刀柄,手握刀柄的伊姆,猛地一擰刀柄。

斯凱勒的身體出現了不可遏制的僵直與顫抖,藉著這個機會,伊姆的雙手徹底掙脫,猛地一推斯凱勒,將她從自己身上推離。

伊姆快速的拔出了貫穿了自己的身體的新晴,臉上也出現了劇痛帶來的扭曲,但是在她咬牙喘息之間,傷口便快速癒合。

那不斷噴湧的鮮血,也是盡數回到了她的體內,她臉上的扭曲之色,也是快速平復,但是還在隱隱顫動的身體,還是證明了他剛剛的痛苦。

而被伊姆推開的斯凱勒,此時左手摁壓著左肋,也是忍痛將長刀拔了出來,但是即便將刀拔出,斯凱勒也沒能站直身體。

她的恢復力很驚人,這沒錯,但是比起伊姆這猶如時間倒帶一般的速度,還是要慢許多的。

伊姆看著佝僂著身子,背後正義披風已經染血的斯凱勒,語氣不再那麼平淡,而是帶著一絲驚訝,說道:“你可真是,不怕死啊。”

“哼!把我的刀還給我。”

斯凱勒將手中新晴的真打朝著伊姆一扔,伊姆也是看了看手中已成黑刀的新晴,並沒有什麼留戀或貪婪的情緒,也是隨手將新晴朝著斯凱勒一拋。

斯凱勒伸手接住新晴,隨即勉力直起身來,雖說肩膀還有些高低不平,但是卻已經保持了站立。

而摁壓著左肋的左手,也是緩緩鬆開,那對於常人而言,可以說是致命傷的傷口,此時已經停止了出血。

她伸出帶血的左手,握住了被她放在一旁的黑曜,斯凱勒沒有去扶已經歪掉的墨鏡,畢竟她現在想要將手抬高,就會牽扯傷口。

如果只是為了將墨鏡扶穩,實在太沒有必要了。

兩雙寓意不祥的紅色雙眼對視,斯凱勒臉上出現了一個有些瘋狂的笑容,問道:“如果把你腦袋摘下來,對你而言,也會很苦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