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十步殺一人,已經不足以形容了,斯凱勒越靠近花之間,便有越多的侍者朝他發動攻擊,斯凱勒甚至到最後,每一步都需要擊殺前來刺殺的侍者,獲取前進的空間。

斯凱勒也沒有任何同情的想法,畢竟,這些人或許從出生那一刻就已經被培養成只會守衛某人的機器。

即便饒她們一命,她們也只會不解,隨即再度發動攻擊罷了。

而隨著不斷的擊殺,斯凱勒是看手中的長刀越滿意,只可惜她已經用了三把佩刀,即無意去更換自己的佩刀,也無意去開發四刀流的劍道。

可以這麼說,這把刀很棒,但是還沒有棒到讓斯凱勒去改變自己的地步。

“噗~”

在又一次擊殺一名侍者之後,斯凱勒手持長刀,看向遠處,她驚奇的發現,濃霧之中,已經再也沒有前來刺殺自己的侍者了。

而又前行了十數米,豁然開朗,鳥語花香之中,明媚且溫暖,濃霧似乎並沒有侵入這片花園,斯凱勒看著遼闊無際,充滿無數品種花卉的花園,知道.花之間到了。

花圃之中,自有一條條小徑,斯凱勒觀察之下,發現這些縱向的小路,都指向了同一個方向,那裡大概就是這花之間的中心了吧。

斯凱勒低頭,又看了一眼,一路而來,不知奪走多少人性命,仍舊不染一物的長刀,有些惋惜的將其歸鞘。

這一次,長刀再也沒有發出那種嗚咽之聲了。

或許它已經知道,它與斯凱勒同行的這短暫的旅途,已經抵達了終點。

斯凱勒走在花徑之中,溫暖和煦的陽光,與微涼的秋風有些衝突,但是這樣的組合,卻讓斯凱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適感。

在這樣的環境下漫步,不管路程多遠,或許都不會感覺疲憊。

不僅僅是陽光與秋風,還有喚醒視覺的各種色彩的花卉,以及那豐富,且每走一段路途,就會換一種主調的花香。

逐漸的,斯凱勒的速度慢了下來,因為在她目及的最遠端,已經不再是一片片的花圃了,而是一間簡單的白色花房。

此時花房大門並沒有關閉,而是敞開著,斯凱勒走到門前,注意力被花房內飛舞的蝴蝶吸引。

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落在了花房中央的那道身影上,那人全身被白色長袍籠罩,頭頂戴著高高的尖頂皇冠,足有半個人那麼高。

那人背對著斯凱勒,左手隱於衣袍之中,右手也是微微抬起,之間停駐著一隻蝴蝶。

“你是誰?”

斯凱勒直白的問道,哪怕她知道這人就是伊姆,但是,她很好奇,伊姆到底是誰,畢竟伊姆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名字。

它既可以寫成“我”,又可以寫成“佛”,語言不同,組成的字也不同。

伊姆聽到斯凱勒的問話,並沒有轉身,而是微微揚起了右手停駐著蝴蝶的手指,讓想要起飛的蝴蝶,再一次停在了指尖。

&n what&n,I&n that&n.”

伊姆聲調毫無起伏,似乎沒有絲毫的感情,而隨著話落,指尖的那隻蝴蝶,突然化作一縷散發彩色光芒的煙,消失不見。

但是斯凱勒卻是下意識的緊繃了身體,因為那隻蝴蝶.被殺了,是劍勢!

伊姆絲毫不在意泯滅的蝴蝶,也不在意緊繃身體的斯凱勒,而是緩緩的轉過身,將自己的面容,映入斯凱勒眼簾。

銀白之中,帶著紅色霞光的長髮,一雙寓意不祥的血色雙瞳,瞳孔中,一圈圈的間隔,猶如令人沉迷的萬花筒一般。

最重要的是,左眉的眉弓間,似乎斷開了。

斯凱勒的呼吸變得短促了起來,因為看著眼前的伊姆,給予斯凱勒的感覺,就像是在照鏡子一般。

斯凱勒抿緊雙唇,看向了伊姆此時展露出來的左手,左手處,一個相較手腕,有些碩大的圓柱形裝置,正鉗制在她手腕與手掌間。

見到這一幕,斯凱勒突然露出了笑容,身體也輕鬆了下來,說道:“你不是我。”

“不是現在,我是你的過去、未來。”

伊姆說著,張開了自己的臂膀,說道:“既見未來,為何不拜?”

“現在佛不拜未來佛。”

斯凱勒將手中長刀一拋,那短暫陪她征戰的長刀揚起,隨即插入了伊姆面前的土地之中,同時開口說道:“未來我不能殺過去你,但是現在我,可斬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