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是有人告訴你這些資訊,還是你自己胡思亂想的,但我和你沒有關係,現在,醒來,讓所有人都回到現實。」

斯凱勒的聲調,不再像剛剛哼唱時有著起伏轉折,而是恢復到了那平淡得猶如死水毫無波瀾起伏一般。

聞言,烏塔的嘴角逐漸下垂,眼中的希望之色,一點點褪去,抓著裙襬的手逐漸用力,呼吸變得短促,像是在剋制啜泣一般。

「我...我知道了,您別...別生氣...」

烏塔還是鬆開了雙手,隨後,撐著光滑的冰面,小心翼翼的用著力,不斷嘗試發力,想要站起來。

在她終於站穩的時候,她看著比自己搞了快一個頭的斯凱勒,雙手似乎不知道往哪裡放,只是抓了抓自己的髮梢。

一手如鮮血與烈火般的紅髮,一手,則像是被桃花沁了色的白髮,而在烏塔不斷拉扯自己髮梢的動作下,她的頭也是不斷的埋下。

「其實我知道的,我是被香克斯撿來的,我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可是...就像我...我明明也知道,艾雷吉亞是我毀滅的...」

烏塔帶著重重的鼻音,斷斷續續的說著,屏障外的香克斯,看著烏塔那不斷顫抖的身子,還有那強忍啜泣的話語。

香克斯也是逐漸的將自己的頭埋下,雙手覆蓋在自己臉上,肩膀以微不可察的幅度顫動著。

「你知道就好。」

可就在這時,斯凱勒那毫無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烏塔聽到這話之後,身體甚至連顫抖都停下了,就宛如靜止在了那裡。

香克斯則是抬起頭,那不知道何時已經擒滿淚水的雙眼,看著斯凱勒的後背,眼中竟流露出了未曾有過的哀求。

「哪怕是騙她一次呢?」

艾雷吉亞,尚且清醒的幾人,看著香克斯,以及香克斯懷中的烏塔,兩人緊閉的雙眼之中,此時不斷有淚水流出,都露出了一些不解。

被隔離在圈外的黃猿,見到紅髮海賊團幹部的失神,遮陽鏡後迷離的雙眼,突然亮了一下,右手也是微微的抬了起來。

「噠~」

但是一生的左手,卻是壓在了黃猿右手之上,黃猿有些疑惑的轉頭看向一生,可一生此時白茫茫的雙眼之中,也有著熒光閃爍。

顯然,這位什麼都看不到的大將,此時看到的東西,或許比所有人都多。

黃猿不是很理解,但是他是一個很尊重同僚的人,畢竟...要是和同僚意見相左,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就像薩卡斯基和庫贊一樣。

想到那兩人,黃猿也是不動神色的將自己抬起的右手放下,***了口袋裡。

此時,躺在香克斯懷中的烏塔,也是緩緩睜開了雙眼,她睜眼看了看周圍,看著周圍無數倒在地上的平民和海軍,臉上盡是愧疚。

「Ialkonater~」

誰也沒想到,醒來後的烏塔,第一時間便開始了歌唱,果實能力也是在此時隨著歌聲發動,傳遍整個艾雷吉亞,也透過轉播電話蟲,傳遍了整個世界。

「烏塔...」

看著烏塔眼中的愧疚與疲憊,紅髮團的大幹部們,此時也都深深埋下了頭,因為,烏塔的今天,是他們過往的不成熟造成的。

被totsianjustlikeyou~Makingstakesoykne~」

我和你一樣,也只是個凡人,你知道的,我也會犯錯...

這樣的歌詞,聽到紅髮團眾人耳中,就猶如剜心的尖刀一般,他們並不知道,烏塔只是在翻唱斯凱勒哼唱的歌詞,以為這是烏塔的心聲。

當年,他們只是想著,不想讓烏塔去承擔毀滅了一個王國的過錯,但是他們卻沒有想過,那個八歲的女孩,到底能否接受失去自己的家人。

他們自以為的,自己承擔罪名與罵名,就能讓烏塔毫無負擔的繼續活下去,卻未曾想過,那個女孩,到底能否坦然的接受家人變成仇敵。

他們就只是...把烏塔拋下了,將她遺棄在這個充滿死亡與哀歌的國度,將她的所有,全都給奪走了。

烏塔的歌聲,逐漸變得無力,但是艾雷吉亞那些昏迷的人,此時雙眼眼皮,卻是開始跳動,手腳也恢復了一些動作。

「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