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沒有聽過斯凱勒唱歌,但是她聽過卡普唱歌,那就真的是猶如斯凱勒所形容的那般,死亡歌頌者!

雖說斯凱勒不是卡普的血緣女兒,但是斯凱勒在很多地方,實在是太像太像卡普了,甚至一些惡劣的方面,不僅繼承了,還發揚光大,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或許斯凱勒這麼多年來都未曾唱過歌,正是因為她也繼承了蒙奇家的演唱天賦呢?’

鶴無不惡意的想到,臉上那禮貌笑容,突然變得有些.陰損。

又類似感覺的,不僅僅是鶴一人,就連薩卡斯基和戰國,也都有些疑惑的看了斯凱勒幾眼。

如果他們不知道有烏塔這麼個人,只是在閒暇之餘聽到這歌聲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會以為是斯凱勒唱的。

而且,戰國為了協助羅西南迪他們完成這一次任務,也研究過一些烏塔的資料,其中就包括她的演唱影像。

戰國可以肯定的是,烏塔說話時,並不是這樣的聲線,烏塔說話時的聲線,更加符合她那年輕充滿元氣的外貌,要高昂清脆一些。

也就是說,烏塔在演唱時,是有意壓低自己的聲調的,這讓戰國有些不理解。

雖然他和大多數老年人一樣,都不懂現今所流行的音樂,但是烏塔的歌其實用她原本的聲調,也並沒有什麼不妥。

恍惚間的功夫,一首歌的時間已經過去,歌聲與樂聲,也逐漸平息,鶴與戰國臉上,下意識浮現了意猶未盡的表情。

但是隻是一剎,兩人就回過神來,集中精神,戰國看向了同樣已經調整得差不多的多拉格,正想開口,開始這一次的會議。

可還沒等他出聲,烏塔那似乎能直鑽人們耳膜的聲音再度傳來,不過不是歌聲,而是說話的聲音。

“呼~接下來的這首歌,並不是我的原創,它是一位我很崇拜,也是很喜歡的歌手的創作,只是可惜,我沒能親眼看到她的演出。

同時,這首歌,也是寫給我最想見到的人,這個人,也是在今天演唱會上,我最期待的嘉賓,只是很可惜的是.她並沒有來到現場。

不過沒關係,音樂會傳達一切的,辛朵莉女士的《It's My War Now》,送給大家!”

“嗡~”

突然間,會議室內劍勢爆發,卡普直接從椅子上驚醒,摔在了地上,桌椅的外漆也是迅速剝落,其他人,此時也都驚愕的看向斯凱勒。

原本像是與以往會議一樣,藉著墨鏡掩飾睡覺的斯凱勒,此時臉上陰沉至極,眉頭緊皺,左手甚至已經搭在了腰間刃匣之上。

爆發的劍勢,也在一瞬之間,席捲整個海軍本部,所有正在播放烏塔演唱會的電話蟲,訊號似乎都同時出現了問題,聲音戛然而止,畫面也開始跳動起來。

就在本部陷入迷茫與驚慌,就連會議室內其他人,也都驚愕非常時,鶴突然想起什麼,說道:“這首歌,當年是為你寫的吧?”

鶴會議起來了,十二年前,斯凱勒第一次參加世界會議,當眾毆打天龍人的事情。

那件事,世界政府沒有深究,成為了一筆糊塗賬,斯凱勒也未曾說過她當時暴怒的原因,當時海軍高層,也只是慶幸於斯凱勒脫罪,並沒有去調查。

但是鶴調查了,甚至詢問了斬夜支隊內的一些人,雖然沒有任何人知道原因,但是鶴還是敏銳的將斯凱勒當時的狀態,與辛朵莉的.死亡,聯絡了起來。

辛朵莉是十幾年前一個驚才豔豔的唱作歌手,出道時所掀起的討論熱潮,一點不亞於烏塔,只是.一次演出事故,帶走了她的性命。

而辛朵莉當年在香波地群島開展自己的演唱會時,與斯凱勒見過面,甚至為斯凱勒創作過歌曲,甚至那首歌,還取樣了斯凱勒的聲音。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也不足以說明什麼,畢竟按照斬夜支隊眾人的說法,當時辛朵莉死亡訊息傳開時,斯凱勒並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讓鶴徹底將這兩件事連在一起的原因,是被斯凱勒毆打,隨後“羞憤自殺”的那位天龍人,正是辛朵莉的未婚夫。

而斯凱勒與他發生衝突,甚至當眾毆打他的緣故,是斯凱勒預見了他在用言語侮辱已經死去的辛朵莉。

斯凱勒有著許許多多蒙奇家的惡劣性格與特質,而蒙奇家的人,有一點很有意思,那就是很多情況下,他們都是“心口不一”的。

比如鶴引以為豪的總結,那便是蒙奇家的人一旦表現出乖巧溫順的一面,那麼毫無疑問的,他們惹大禍了。

將這一總結定律,變形一下,就可以輕易推匯出,斯凱勒對於辛朵莉的死,並不是毫不在意,而是在意到了極點。

只是就連鶴也沒想到,那件事已經過去十二年之久,簡簡單單的一個名字,也會讓斯凱勒如此失態。

斯凱勒沒有回答,只是在鶴說出口後,那本就凌厲的劍勢,再度爆發,一瞬間,本部所有直播電話蟲,全都像是重創一般,再也無法播放出任何畫面與聲音。

斯凱勒這才緩緩收斂自己的劍勢,隨後用那毫無音調起伏的聲音說道:“不是會議嗎?怎麼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

雖然斯凱勒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是在座眾人,都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但是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去觸黴頭。

包括卡普,被斯凱勒突然爆發劍勢驚醒的卡普,此時也只是悻悻的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