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要想那些了,想想今天沒有食物,該如何度過吧,誰讓你們抬頭的?”

雖然這麼說著,但是豹五郎的頭卻沒有地下,深藍色墨鏡片後的雙眼,緊緊盯著遠處,看著那密佈卻又被撕裂的烏雲。

“小生不這麼覺得。”

此時,一個身形龐大,狀如話本中河童的魚人突然出現在豹五郎身邊,豹五郎疑惑的看向他,說道:“河松?難道你有別的想說的嗎?”

河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隨即幾枚魚骨出現在他掌心,他俯下身,說道:“只有一次機會,小生想出去,幫助和之國開國,你願意幫助小生嗎?”

“開國?你又在說這種鬼話”

豹五郎吸了一口旱菸,但是卻發現旱菸不知道何時被雨水熄滅,他調轉菸斗,在石頭上磕了磕,將被浸溼的菸草磕了出來。

河松卻緊緊盯著他,說道:“預言,到來了。”

“我已經七十了,註定會老死在這監獄之中,即便僥倖出去,又能如何?”

豹五郎還是搖頭,河松卻說道:“小生不同意”

“鼕鼕!”

“你們在交頭接耳做什麼?!”

此時,那個河馬人注意到了這邊情況,打斷了河松與豹五郎的對話,河松直起身,問道:“有機會離開的話,能否幫助小生?”

“那就有機會再說吧。”

豹五郎沒有理會對著這邊怒吼的河馬人,自顧自的填裝菸草,河松點了點頭,說道:“小生會找到機會的。”

“呵~”

豹五郎搖了搖頭,目送河松離開,而河馬人見河松離開豹五郎身邊,也是收回視線,怒斥著其他人。

採石場內,交頭接耳的並不止河松與豹五郎兩人,但是河馬人並沒有如此針對其他人,甚至包括剛剛豹五郎與其他囚犯交流,他也沒有制止。

但是他決不允許河松與豹五郎長時間接觸,因為這兩人都太危險了,要是配合做些什麼,那麼又是一次大麻煩了。

要是在此時交易進行到最關要的時刻,出了什麼岔子.光是想想,河馬人就打了個寒顫,如果真的發生了動亂,那麼奎因大人不會放過他們任何人。

河松退了離豹五郎很遠的地方,河馬人以及其他獄卒,視線才稍微挪開了一些,但是河松卻抬起頭,不斷的掃視著河馬人與其他獄卒。

攥著幾枚魚骨的手又緊了緊,他只有一次機會.

博羅鎮,一間茶館之中,一道豔麗身影衝入了滿是草藥味道的廚房之中,抓住正在煮茶與煮藥的一個女人,說道:

“阿鶴姐姐,你出來,你快出來看。”

“菊之丞?看什麼?又有病人嗎?”

阿鶴一臉的疑惑,但是菊之丞卻沒有多解釋什麼,只是將她拉出了茶館,一出茶館,阿鶴最先關注到的是雨。

不過也沒有驚訝,畢竟下雨是很正常的,雖說近些年和之國的降雨不如從前,但是也不值得菊之丞如此的驚訝與喜悅。

順著菊之丞高舉的手,阿鶴朝著天邊望去,看著那被撕裂的天空,她一下子也愣住了。

前段時間,她遇到了穿越二十年到來的菊之丞,菊之丞和她解釋了很多很多,比如開國之類的,她也相信了菊之丞就是二十年前的菊之丞。

而眼前的這一幕,正是菊之丞這段時間和她聊天時說過的,從海外歸來的御田殿下提起過的,大海最強者戰鬥,才會出現的異象。

“這這這”

阿鶴看著遠處的這一幕,不知道該說什麼,菊之丞洋溢著笑容,說道:“有救了,和之國有救了,肯定是錦衛門大哥他們帶救兵回來了。”

前段時間,他們一起跨越了二十年的時光,來到了如今的和之國,在百獸的追殺之中,錦衛門他們離開了和之國,而菊之丞則是選擇留下。

本以為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錦衛門他們才會殺回來,但是沒想到這麼快,雖然不能確定,這就是錦衛門帶回來的救兵。

但是菊之丞就是有一種預感,預感這就是時夫人預言的實現。

或者說這是菊之丞的期盼,這段時間,留在和之國的他,看到了和之國太多的苦痛,他恨不得時夫人的預言早日實現,和之國的開國,早日到來。

阿鶴看著天邊被撕裂的烏雲,終於,她回過神來了,看向菊之丞,說道:“菊之丞,你該離開了,畢竟我這裡要的是女招待。”

菊之丞長得再豔麗,也改變不了他是男性,雖然他的美貌足以迷倒無數男人,為茶館帶來收益,但是和開國比起來,茶館算什麼?

菊之丞也聽懂了阿鶴的意思,他看著天邊,笑容收斂了不少,說道:“阿鶴姐姐,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了,但是我也該去完成我該完成的事情了。

博羅鎮很苦,但是如今苦的不僅僅是博羅鎮,九里、兔井、鈴後、白舞、希美.還有花之都,肯定還有人在等待著這一天。